“他是不是死了?”舒伯萊斯幾乎是咬著牙問這話,臉龐都是繃緊的。
顧晚安沒說話,不知道怎麼說。
她怕舒伯萊斯會受到打擊,倒在地上。
“那他說了什麼?”舒伯萊斯又道。
顧晚安咬了咬唇,想起她在輪船上和格雷的最後一次對話,“他說,他為他拋棄了柴爾羅菲德家族,感到抱歉。”
舒伯萊斯歎息著,幾乎可以從這個剛硬嚴肅的男人眼瞼毛裏,看到一點濕潤的東西。
雖然話是顧晚安帶過來的。
但能聽到他兒子的話,他還是釋懷般地點了點頭,“是麼。”
“他還說。”顧晚安想了想,想給舒伯萊斯帶點好的消息,微笑了一下說,“他當時離開柴爾羅菲德家族,是有他的原因,並且,這些年他在外麵過得挺自在的。”
對於父親來講,最欣慰的,無非就是要他們在外麵過得好了。
“所以這戒指。”舒伯萊斯看著手裏的戒指,“其實是這次,他讓你帶回來,還給我的是不是?”
顧晚安隻好承認了,“嗯,是這樣並不是我在阿爾卑斯雪山上撿的。”
她還在焦盡腦汁,怎麼送還給舒伯萊斯。
想不到,他已經知道了。
最後,顧晚安道,“舒伯萊斯外叔公,你不用再擔心他了,他以後會過得很好了,什麼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是的,他在天堂一定會很好,無論是他犯下的錯還是罪,一切都結束了。
“謝謝晚安小姐帶話過來,我想再看看他,晚安小姐先走吧。”
舒伯萊斯合著雙目,站在格雷的墓碑前。
“好。”顧晚安道,“那我先告辭了,請你切不要再擔心格雷表哥。”
“嗯,也祝晚安小姐你們有一個愉快的蜜月。”
“謝謝外叔公。”
顧晚安再三跟舒伯萊斯道過別後,才離開了墓園。
顧晚安離開後。
舒伯萊斯看著格雷的墓碑,“也許,這個墓碑你現在才用得上了吧,是麼,格雷。”
回去的時候,舒伯萊斯坐在車時,管家例行將最新的報紙給他,“老爺,這是最新的國際新聞報。”
“我看看吧。”舒伯萊斯情緒不太高地接了過去,展開報紙掃了幾眼,閱讀每一日商業和國際新聞,時刻關注世界經濟與新聞動向,是一個貴族該有的習慣。
報上的大版塊——
‘國際頭號恐怖份子baal,於昨日在德國xxx海域的輪船上死亡,在聯邦國際刑警和德**人眼前,輪船炸毀沉入海底’。
‘同時,黑色羅所門的人幾乎全體落網,目前聯邦fd的人正在清除羅色所羅門的餘黨’。
看到這個新聞,舒伯萊斯心髒沒來由地抽了一下。
盡管他不知道,這個baal就是他兒子,但同時看到這個人的死亡消息。
他總隱隱感覺,像與他兒子有什麼關係。
“先去一趟教堂吧。”他放下報紙,聲音無比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