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過後,東方露出了魚肚白。
南方的春季已經不甚寒冷,天亮得也要稍微早一些。
不過才六點來鍾,天都最大的花園酒店已經忙碌了起來。
這家名叫威斯汀的國際大酒店昨晚就已經被天都三大家族包下了,今天將作為宴會舉辦地,盛情迎接東洋人。
而千夏他們昨晚也已經入住了威斯汀酒店,一切事宜都由天都三族辦妥了,就等今天的盛宴開啟了。
天蒙蒙亮,威斯汀酒店還處於沉睡中。
不過,在威斯汀附近的大街小巷中。在那些一夜未啟動的車輛中,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威斯汀酒店。
楚源將在威斯汀設宴,招待東洋人,而楚未楊南下,也會"登門拜訪",一場大戰極可能在威斯汀開啟!
清晨的陽光漸漸明亮了,天都的寒氣越發稀疏,人聲也漸漸鼎沸起來。
楚源已經起床。
他站在別墅的鏡子前,難得地刮起了胡子。
作為一個飽經滄桑的大叔,他刮了胡子起碼年輕了五歲。
之後他又穿上了手工定製的西裝和皮鞋。將頭發梳理了一下,可算有了江南王的一絲形象。
身後,司徒慧睡眼朦朧地爬起來,撒嬌道:"老公,不再睡一會兒嗎?"
司徒慧糾纏了楚源一晚上。楚源回家了她還硬是跟著來,可把楚源折騰慘了。
"你自己睡吧,我要去威斯汀了。"楚源回頭笑笑,今天的事很重要,一旦處理不好恐怕萬劫不複了。
司徒慧打起了哈欠,也爬了起來洗漱,她現在有了妻子的自覺,要跟隨楚源一道行事了。
楚源不理她,去了大廳。
神母和凱文已經來了,兩人都有些興奮和緊張-能否執掌江南就看今天了。
"楚先生,楚未楊已經過江北了,他幾乎帶來了全部武力,貪狼破軍是主力,太嚇人了。"神母開口,她一直盯著楚未楊,可以確定楚未楊過江北了,先頭部隊可能已經進入江南了。
楚源並不意外,他看向凱文:"東洋那邊有什麼反應?"
"宮本明藏幾人引起了東京都的密切關注,之前宮本明藏他們也向東京都求救了,東京都派人來華了,直接坐飛機來的,今天就到天都。"凱文去過兩次東洋了,在那邊已經安排了眼線。
"具體是誰來華?"楚源多問了一句,誰來很關鍵,不可忽視。
"我們在東京都的眼線太弱。實在查不到,不過應該會有重要人物過來的,畢竟事關東京都的幾位公子呢。"凱文分析道。
這話有理,柳生千夏、宮本明藏幾個東京都未來的霸主都在江南,都遭到了楚未楊的驅逐。
這種事可不是小事,不僅僅損害了東京都的顏麵,更可能危及到幾個繼承人的生命,東京都不可能坐視不理。
楚源沉吟了一番,又問神母:"上帝之矛準備就緒了嗎?"
"準備好了,威斯汀都是我們的殺手,不過若楚未楊強行動手,我們肯定不是對手。貪狼和破軍太厲害了,而狂鯊已經走了。"神母顯得有點憂慮,在武力方麵,己方是遠遠不及楚未楊的。
楚源唯一擔憂的也是這一點,萬一楚未楊狗急跳牆動手了,己方就麻煩了啊。
楚源並不是要跟楚未楊開戰了,他實際上是要避戰,避開了這一次,楚未楊的一鼓作氣就要衰竭了。
但為了以防萬一,武力方麵還是要準備完善一些的。
"去哪裏找人手呢?"楚源踱了幾步,這次的威斯汀宴會他不敢大意,不能忽視每一個細節,因為那都可能是致命的。
"孤狼和竹天會社可以利用,但他們太弱了。"凱文分析。"為今之計,似乎隻能看東京都的來人了,如果他們帶來足夠強大的武力,可以威懾楚未楊。"
"靠他們太看運氣了。"楚源搖搖頭,隨即道,"我立刻去威斯汀酒店見千夏他們,你們也去忙吧。"
"見他們做什麼?"神母不解,現在見東洋人沒什麼用的。
"我記得,千夏可是有影子劍客的,他們這幾個繼承人手裏都是有東西的。"楚源神秘一笑,出門去了。
很快,楚源抵達了威斯汀酒店,仔細一看,發現威斯丁酒店已經被包圍了,到處都是眼線。
上帝之矛的、各方勢力的,甚至是楚未楊的都有。
真是一場好戲啊。
楚源哼了一聲,光明正大地進了酒店,直接去了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