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翠屏和翠玉就整齊的出聲反對。
“不行,小姐,老爺剛承認了你身份,你已經不同以往了,若是被人發現你做出失禮的事情,落人口舌可如何是好,你若想吃果子奴婢去找下人給你摘。”
“就是啊小姐,小姐你若真想吃的話就聽翠屏的,我們去找人給你摘吧!”翠玉撲過去抱住紀無夢的手,堅決不撒手!
可紀無夢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那樣做,司空子夜怎麼出現?
若是她和他的相遇背離了第一次見麵的軌跡,之後曆史脫離原本的軌跡,她還談何複仇?
思來想去,紀無夢更加堅定,她像上一世一樣,將翠屏和翠玉的話拋在腦後,卷起袖子就往樹上爬。
無奈之下翠屏和翠玉一人負責放風,一人則在樹下守著,順便接著她從樹上抖落下來的果子。
爬樹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她根本沒想吃果子,紀無夢算準了時刻從樹上下來,下到一半時,小腿果然又像上一世那樣傳來痛感。
紀無夢心中冷笑,果然是人為故意的,將計就計的仰身倒下去,說不害怕是假的,眼看地麵離她越來越近,紀無夢嚇得緊閉雙眼。
翠屏在下麵張大了嘴,眼裏閃過慌亂和無助。
好在一切按照曆史的軌跡發展,紀無夢落入男人溫暖的臂彎裏,抱著她的男人身穿玄色衣袍,頭戴紫色玉冠,麵如冠玉。
風流的桃花眼正戲謔的盯著紀無夢,紀無夢目光閃過一瞬憎恨與諷刺。
待司空子夜覺得奇怪再看時,卻發現紀無夢正緊貼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聽著他那沉穩的心跳聲。
白皙的臉上似乎泛著桃粉,不敢再抬眸看他,十足小女兒家的模樣。
落地之後,司空子夜立刻將紀無夢放下。
驚魂未定的翠屏連忙上前看紀無夢身上有哪裏傷著碰著了,而紀無夢仍然裝作小女兒家姿態,不敢抬頭看著眼前的人,聲音輕得不能再輕。
“小女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紀無夢忍住心裏的惡心,囁嚅著。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若真要報答,不如以身相許?”司空子夜一聲輕笑,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
紀無夢果然鬧了個大紅臉,頭壓得更低,更加不敢直視他,還含羞帶怯地輕輕咬唇,雙手交纏絞著。
其實紀無夢心裏已經快被自己的惺惺作態徹底惡心,算上前世的年齡,她早已非豆蔻少女的年紀,如今還要在那裏演出少女的清純……
實在造孽!造孽啊!
“小女……小女敢問公子名諱,來日好親自報答公子。”紀無夢飛快的和司空子夜對上一眼,又把頭壓低。
“小女先向公子自報家門,小女是安定侯的大女兒,名無夢,紀無夢。”
司空子夜茶色的瞳孔沒有任何意外:“侯爺倒是教出了一個有趣的女兒,我的身份你不必得知,有緣自會再見。”
說完,也不待紀無夢再說什麼,揮揮手瀟灑的走了,紀無夢癡癡地望著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視線。
其實她此刻隻感覺胃裏已經在翻江倒海,抓過一隻果子,也不管幹淨不幹淨,一口咬下去,香甜汁水綻在味蕾上,這才壓下去那股反胃感。
“小姐,剛剛你要摔下來的時候奴婢嚇壞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奴婢怎麼辦呀?”說到最後,翠屏抬起袖口抹淚。
望風的翠玉匆匆趕過來,圍著她轉圈檢查一番,確定紀無夢沒有傷到分毫,這才舒了口氣。
但兩丫鬟互視,一個眼神便已約定好,以後打死也不讓紀無夢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不過,那個救了小姐的公子,他好俊呐。”翠玉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翠屏倒沒多留意,隻輕睨著翠玉,“那公子比我們侯府的少爺還俊?比軒墨還俊?”
“有過之而無不及吧,這公子,在以前的宴會上我們都沒有見過呢……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俊又如何?披著人皮的狗!
紀無夢默默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