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夢與冷劍蘭分別後就回了侯府。
她先去午睡了一會,今日親王府一出戲實在是讓她有些疲憊,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過去,翠玉見狀也不留在房內,以免發出磕碰的聲音吵醒了她。
午睡過後,她叫來翠玉伏在書案前奮筆疾書,而她在一旁給她磨墨,嘴上不停地教導她該如何如何下筆,翠玉苦著一張臉,倒不是紀無夢讓她寫的內容太難,而是她的要求,紀無夢要翠玉的字故意寫得像是男子筆鋒一樣大氣磅礴,若有一字不對便撤掉重寫,這種臨時抱佛腳實在是苦了翠玉。
紀無夢讓翠玉寫的其實是複刻當時軒墨給她的那封信的內容,反正裏麵都是宮名所做的種種好事,之前她懊惱於自己一時氣憤將那張紙扔了,想找老太太主持公道沒有證據也不成。
可後來在親王府時就莫名其妙地靈光一閃想到了李代桃僵,反正信紙裏的內容她可沒有捏造。紀無夢坦蕩得很,都讓翠玉一字一畫地寫上了。
寫完之後用板子壓著待紙上的墨晾幹後,紀無夢將這信紙折了起來藏進寬袖裏,說道:“走吧,和我去祖母那裏走一趟。”
翠玉應聲。
因為宮婉將宮名住的地方安置得離紀無夢很近,所以紀無夢要過去老太太那裏,勢必要從宮名那一處走過,他還未走近時,就聽見了宮名的院裏傳來幾聲嬌嬌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調笑聲,還有宮名那快活的聲音。
刻意做作表現的女人,
和不是一個什麼好玩意的男人,
這兩種人在一起,那肯定就隻有那種關係了。
紀無夢頓住了膠布,她踩進了草裏盡量不發出聲音,她在侯府許久,自然知道這些院子哪裏有些洞可以窺視裏麵一二,隻不過這些洞大多數被雜草掩蓋而已。
她讓翠玉給她把風看著,她自己則微微撥開雜草投過縫隙清楚地看到裏麵的一男一女世風日下傷風敗俗的行為。
一個女子大膽地坐在宮名腿上,雙手柔弱無骨如蛇一般纏著宮名的脖頸,不時還用豐盈的胸部或臀部蹭著宮名的身體,她問一聲官人舒服不,宮名則罵她一聲小騷,貨,兩人打情罵俏,又是發出一聲淫笑。
紀無夢看著此情此景,頗有些反胃。
本來是想離開的,她害怕再看長針眼,可是當聽到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時紀無夢的腳又不動了,打算忍著這份惡心聽清他們的話,也許其中會有與她有關的事情。
那在宮名身上發,騷的女人做著丫鬟打扮,應該是宮婉配給宮名院裏的丫鬟,好像是叫春雪,起得這麼個詩情畫意的名字,為人卻如此騷浪賤,真是浪費一個好名字。
宮名在她脖子深吸一口香氣,仿佛已經沉醉不已。
而春雪像是怕癢,嬌聲讓他別這樣弄她,連連躲著他。
而那宮名美人在懷,又不是柳下惠可做不到坐懷不亂,眼裏意亂情迷,被情緒填滿,就要堵了春雪的小嘴,然後循序漸進的進行下一步到最後。
但春雪偏過了頭,沒讓他如願。
宮名撲了個空,眼中閃過不耐,卻見春雪用手指戳著宮名的心窩,轉著圈圈,一臉含羞待放,真的是將女人的嫵媚發揮得十成。
“官人,你答應過人家的吧,等你娶了大小姐成為了姑爺後,就將人家也抬進你的院子裏,人家,人家可是連身子都給你了,官人不會那麼言而無信,對人家耍賴吧~”
“不會,不會,我娶了你家那勞什子大小姐,我也不會多碰她的,還是你比較符合我心意,好了,小騷,貨,我忍不住了,快給我!”
紀無夢聽著這些話默默翻了個白眼。
一個求女人一個求富貴,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的狗男女,隻是這兩人都將她以後的夫婿是宮名為前提,讓紀無夢感到十分不爽。
“官人,別這麼猴急嘛,難道人家還能跑了不成?到手的鴨子怎麼可能會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