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司空子陽,與司空子夜截然相反的名字,聽說兩人好像一個是日頭出生的一個是半夜出生的,而司空子陽驍勇善戰,但除此之外在謀略一事上一竅不通。
簡而言之就是他是個很好的武將,但絕不是很好的文人,所以在爭奪皇位的時候沒有被太多人看重,而司空子夜是隱藏起了自己的鋒芒故意用表象去欺騙別人,實際上能文能武。
紀無夢與司空子陽沒有過多的接觸往來,但前世她好歹是站在司空子夜的陣營這邊的人,當司空子夜離那至高無上的皇位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司空子陽以絕對之勢前來阻擾,那是司空子夜最後的也是鬥得最激烈的一個兄弟。
她隻能感慨龍生的兒子果然都很喜歡裝瘋賣傻。
這司空子陽雖然文很不好,但他禮賢下士廣納門客招攬了一批又一批很有智謀的人士,也是後來他死了紀無夢也聽過司空子陽甚至為了請出一個大學問的隱士甚至學那劉皇叔三顧茅廬請人出山。
而武那邊,他雖然在後期在皇子們逐漸激烈頗有不死不休氣勢的爭鬥中主動交出虎符卸下兵權孑然一身,結果人家虎符是交出來了,那些兵蛋子的心卻也一心向著他,不管他有沒有虎符兵權,也可號令千軍萬馬。
司空子陽一直看著司空子夜與其他皇子鬥到最後,想必是想當那個鷸蚌相爭漁人翁得利的漁翁,他甚至跑到自己的封地直接自立為王建立一國,然後攻打著別的城池擴大自己的國家。
司空子夜也曾經為司空子陽一事煩得坐立不安,互相送刺客暗殺就已不超百下,可惜司空子夜身邊還有個異人天玄歌,找到了司空子陽最致命的弱點,他愛權偏偏卻輸在重情重義上做不到司空子夜那樣的心硬如鐵,司空子夜才將他一舉擊潰,從此之後穩坐皇位……
紀無夢摸著下巴想著,那個說完話的下人見她也不提離開自然也不敢走,那雙眼睛時不時打量著紀無夢,但也不敢太放肆,主子的容貌哪裏是他們這種下人可以肆意打量的。
“都走到這裏來了,估計也快進宮裏了吧。”
紀無夢說出了這樣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個個都不明所以,倒是那下人好像有聽得出一些門道來,連忙邀功般說道:“大小姐,五皇子班師回朝肯定是要回宮向陛下述職的,現在一路遊行都走過來了侯府這裏,您又攔下小的問話,可能現在五皇子的儀仗都到了宮門口也說不定。”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紀無夢點點頭,那下人才終於如釋重負的退下,畢竟這侯府十幾年來都是由宮婉做主的,而紀無夢隻是身上發生了一點點事情,就引得老爺和老太太都疼她,甚至罰起了當家主母宮婉,現在人人與紀無夢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斟酌再三才敢說出口,生怕沒把紀無夢給得罪,卻把紀無夢身後那兩尊大佛給得罪了。
“那五皇子聽說長年駐守在西南邊,也就過大年的時候會回京一趟,奴婢瞧著大小姐怎麼好像對五皇子的事情很是在意呢?”
“過大年的時候不是有皇後娘娘組織的宴會,各家小姐都要進宮去嗎,以前……”翠屏小心看了紀無夢一眼,卻見她沒有太大情緒才繼續說:“以前小姐那樣子,實在見不得人,老爺和老太太也擔心大小姐在宮裏品行不端,或者會衝撞貴人連累整個侯府,都不給大小姐進宮去,曾經也就三兩次機會遠遠看過去,不知道大小姐還記不記得五皇子容顏?”
翠屏本是無心之言,紀無夢卻聽在耳裏點頭承認她確實很在意五皇子司空子陽,“記得,那般威武之人,令人過目難忘。”更過目難忘的,還是司空子陽為一人棄唾手可得的皇位一事,那時她聽了也很是唏噓,但更大的卻是慶幸,慶幸司空子夜才是最終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