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心的視線在宮鶥那裏看了看,沒什麼表情看樣子應當是沒認出的,紀無夢看了心裏冷笑,這宮鶥為了討紀斕的歡心短短幾日四處搜刮紀斕給她娘親的畫像,徹底學了她娘親把自我可都給弄丟了,那外貌是越來越靠畫像上的女子模樣靠攏,就是不知道這性子改了沒有。
紀無心隨後還是將視線轉回到白曉的,那是一個火辣辣的嫉妒和羨慕,紀斕一下子有了幾個小妾,她最想親近的就是白曉,本來應該是最討厭的人的,但是一看到她這身材這麵容,紀無心就在想如果她向白曉討教把自己也給養成她這幅模樣的畫,司空子夜哪還會記得什麼紀無夢?目光定會牢牢鎖在她身上,再也挪不開眼睛!
要問紀無心為什麼這麼確定,那是因為她一個女子都盯著白曉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也不想移開眼珠子半分,那個所謂小鶥她自然不放在眼裏。
紀無夢可不知道紀無心打的主意,隻時刻注意著宮鶥免得她在這大好的日子裏整些幺蛾子出來,這納妾一事也是分人的,雖然也是個普通的妾但還是按貴妾的分例來安置宴席了,白曉的話紀斕私下裏還請了些至交好友來擺了幾桌而且下人們也有得沾光,等一下還會有送禮環節,但李氏那樣丫鬟出身,隻不過大家吃個飯認識了後也就算了,下人也是沒得沾光的,一切從簡,像宮鶥這樣隻能占著無名無分的身份的,就算紀斕將她收房,她也不會有今日白曉的風光。
這種事情紀無夢知道,宮鶥自然也清楚,而她再看白曉就覺得礙眼多了,本來的話紀斕的後院裏隻有一個宮婉一個李氏,一個是她了解的姐姐,一個不過是個丫鬟出身骨子裏的卑微,適當打壓一下就不會造次,這兩人都很好對付,誰知竟又橫空出現了一個白曉。
而且這件事情,紀無夢根本沒和她提起過!還是紀斕說了事情她才知道的,這白曉的身份對她這個宮家人本來就敏感,如今她還得和她搶紀斕,也不知這對手是幾斤幾兩,有什麼門道。
天黑得快,白曉畢竟是女子在外頭也不宜太過拋頭露臉的,紀無夢這一桌是有屏風遮掩,除了侯府裏的一家人之外,外席的人看她的身影隻能看個影影倬倬,落日後白曉就被身邊的丫鬟婆子給帶回房中,他們不會有玉如意挑蓋頭喝交杯酒這種事情,畢竟是納妾,紀斕夜晚去白曉房中與白曉圓房這事也就定下來了。
白曉是一步三回頭,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不停地注視著紀斕,可惜紀斕卻不懂佳人意。
紀無夢搖搖頭隻覺好笑,心裏道這白曉當真是個看臉的,不過是剛見了紀斕,見他長得好的容貌,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有風度這一片芳心就立刻相許了,不過這種一心向著紀斕的人也好,總好過那種肚子裏一堆彎彎繞繞的人接近紀斕。
紀無夢想到此,眼睛偷看宮鶥,卻見宮鶥盯著白曉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紀無夢總覺得她那個神情不像是在想什麼好事?不過她也懶得理,宮鶥年紀比她大,若是比她自己一個姑娘還沒分寸,那這人也委實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
不過說起紀斕身邊肚子裏一堆身邊彎彎繞繞的人,宮鶥不就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她親自招攬入府中,親自送到紀斕的身邊……
雖然,沒打算讓她一直好過就是。
她對宮鶥無緣無故的恨意還是無法讓她釋懷。
逐漸夜深時,紀無夢警告了宮鶥幾句就回了自己院子裏更衣呼呼大睡,而賓客兩三成群地向紀斕告辭,而且言語間滿是揶揄,都在羨慕他晚上有個美嬌娘等著,紀斕苦笑不已,他又不是好色之人,沒感情的人有沒有都那樣,不外乎是老太太安排,他就去履行他身為丈夫的事情罷了。
紀斕在去白曉房中之前回想起今日一整日掛記著的可人兒,所以酒也沒喝多少,雖然一身酒氣但也沒有醉倒,紀斕卻忽然被個丫頭攔了路,定睛一看正是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