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別不相信,昨天大姐姐的衣裳裏也被縫了銀針,還是大姐姐先發現的告訴了孫女,孫女才後知後覺的,這個女人心思這般歹毒在我們的貼身衣物之後縫上銀針,而且這身衣物還是去皇宮裏見貴人的時候才穿的,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老太太一愣,看著紀無夢,如果紀無心說的這件事情確有其事,怎麼到現在為止紀無夢都閉口不談。
“無夢,真有其事,你的衣裳裏也有?”
昨夜紀無夢回來就失魂落魄,她以為她是困乏了也沒留她說話太久讓她回去休息,當時也沒有注意到紀無夢身上的衣裳,如今想一想,好像確實她出去時和回來時穿得可不是一件!
宮鶥搶嘴說道:“呦嗬,二小姐既然說大小姐的衣裳裏縫著銀針那妾身我也就懂了,這是夫人做的,夫人怕大小姐發現這才死乞白賴地把這鍋扣在了妾身的頭上吧?”
“少來胡說八道倒打一耙!我不吃你這套!”宮婉神色陰沉,當了這麼多年管人的當家主母她磨煉出來的威嚴氣勢可不容小覷,“我都說了我做什麼要往我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衣裳上也挑針!”
“嗬,指不定是夫人您想害大小姐在這宮宴上出醜或者出事,結果不小心把二小姐的衣裳裏也縫入了針嘛,妾身可是知道的,您之前就看不慣大小姐,這人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嗎?”
“你!”宮婉氣絕,宮鶥一張嘴癟厲害了,死得都能讓她說成活的,黑的也能讓她顛倒成白的。
紀無夢對宮鶥的厚顏無恥更是刷新了一層認識,能這麼堂而皇之毫不愧疚的撒謊的人,也算是個人才。
既然話題扯到了她身上,紀無夢也不能再裝傻充愣,隻不過她也沒讓那三人聽見她在老太太耳邊說了些什麼,說完之後老太太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似乎已經心中有數。
紀無夢不願再參與進這些人的鬥嘴裏,如今她知自己很有可能死期將至心煩得很,而且還有一大堆事情她都得盡早。
她以要去看望白姨娘為由,向老太太告辭,老太太也知道當初白曉給紀無夢送去了很多東西的事情,想必二人因著這些來往熟稔起來,倒也沒有阻止她,隻讓她注意身子別讓她被白曉給傳染到了。
待紀無夢離開之後,老太太重整威嚴,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眸直指宮鶥,帶著無休止的寒意,看得宮鶥一時小腿肚子軟軟,心中一直在想紀無夢究竟和老太太說了什麼?
紀無夢出了去,遠離了那些人的爭吵耳邊是一片安寧祥和,偶爾天上飛過幾隻燕子嘰喳叫,看來是要趁著秋天就遷去南邊過冬去了。
“大小姐,你剛剛與老太太說了什麼呀?”
翠玉歪著腦袋問。
“自己動腦子想想,不是什麼難事。”
翠玉想了一會又一會,她是真的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求救的視線投向了翠屏,翠屏也一臉茫然地搖搖頭,翠玉和翠屏便一左一右地搖著紀無夢的手腕撒嬌地讓她揭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