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馬弟子?這倒是新鮮!按道理來說,你應該和那些驅邪避禍的神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怎麼會插手到這件事中來。”
曲南笙毫不避諱自己心中的偏見,直接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白小蝶心中有些生氣,不過曲南笙和葉絡畢竟都是為了幫助這家人而來,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她也隻能暫時強壓下自己心頭的不忿道:“出馬弟子也需要養家糊口,正巧我奶奶是這方圓百裏有名的薩滿祭司,在她退休之後,我就繼承了她的衣缽,這也無可厚非吧!”
兩人唇槍舌劍的對峙了沒多久,地上的男主人一聲痛呼,將她們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當前最重要的事情上。
曲南笙將男主人平放到火炕上,正想是不是拿出一兩粒丹藥來幫他暫時緩解痛苦,白小蝶卻在一旁打斷了她道:“他傷的很重,就算是勉強隻好了,恐怕下半身也要在輪椅上生活了!你真的想好了這麼做了嗎!”
曲南笙奇怪的道:“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不救他,難道看著他重傷而死嗎!”
白小蝶歎息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受到了彩衣奶奶的懲罰,你這麼貿然救治他,很可能會招來彩衣奶奶的報複,我這不是在阻止你而是在幫你呀!”
曲南笙先前也感覺到過,那個突然降臨的浩大意誌,現在又聽白小蝶這麼說,當下動作有了一絲遲疑。
可是放著病人不進行醫治,不管怎麼說,都不是她這種名門正派的傳人應該做的事情。
她沉吟了一陣之後說到:“不管他以後是否會在輪椅上生活,但我知道現在再不給他止血的話,恐怕他連今晚都撐不過去,我不能見死不救,就算那個什麼彩衣奶奶要報複我,就讓她來就是了。”
說著,她就將一粒極樂宗煉製的生津止血的丹藥碾碎混合到一碗水中,小心翼翼的給男主人喂了下去。
名門大派的藥物效果果然不同凡響,沒過十分鍾,男主人的流血就止住了,雖然他還是昏迷不醒,可保住一條性命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白小蝶這段時間一直沒說什麼,直到見曲南笙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她才幽幽的說到,“與其讓他痛不欲生的活著,倒不如讓他無聲無息中死去來的痛快,你這麼做與其說是救了他,倒不如說是害了他。”
曲南笙眉頭一皺,語氣有些不善的說到:“你們出馬弟子都這麼冷血嗎?還是說,就隻有你這麼冷酷無情,見到他人都要死了,也不出手幫忙。”
誰知道白小蝶並沒有被她的指責給說動,反而大聲的嗬斥道:“你知不知道彩衣奶奶不喜歡有人插手她的事情,你這麼多管閑事,很可能會讓彩衣奶奶再次發怒,她一旦徹底的發怒那死傷的人恐怕就會不止一個,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理由在這裏指責我的做法。”
曲南笙聽完她這話才恍然大悟,心中也不自覺的動搖了起來,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是否會成為彩衣奶奶的報複對象,而是想到葉絡去追那個被附身的孩子了,他這明顯就是正麵和彩衣奶奶對上了,如果說自己救人都有可能受到連累,那葉絡豈不是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