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帶些什麼嗎?”大漢見薑帆起身就走,連醫藥箱都不背一個,有些納悶的問道。
“不用!”薑帆淡淡的笑了笑道:“用不到……”
大漢暗暗驚歎:“不愧是傳說中的閻王敵,說話就是有底氣……”
薑帆跟鄒媛媛交代了一下,然後和大漢出了門,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這車並不是豪車,但是坐在裏麵很舒適,看來車的主人應該是個很懂生活的人。
大漢帶著薑帆七拐八拐,來到了宣武門這邊的一處四合院門口停下,然後對薑帆道:“大夫,我們到了。。”
下了車後,薑帆暗暗驚歎,帝都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要知道,先年景,能在宣武門這裏有一處四合院的人,那可都是超級有錢人。光這處院子就值個十億八億的……
薑帆剛走到庭院內,一個中年人從大廳滿頭大汗的從大廳裏走了出來,來源就叫道:“閆大夫,您可終於來了,我老婆她……咦?你是哪位?”
當那中年人看到薑帆的時候一下子就怔住了……
“我叫薑帆!”薑帆打量了中年人一眼道。
中年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臉的儒雅,不過此時他焦頭爛額的樣子,把那份儒雅給打亂了七七八八。
“哦,薑醫生,我叫李玉東,您是閆大夫新收的徒弟嗎?”中年人自我介紹後,問薑帆道。
“不是啊……我不認識什麼閆大夫……”薑帆略帶尷尬的說道。
與此同時,薑帆徹底搞清楚了,原來不是令狐寧介紹來的,而是人家找錯了人。
他們所說的閆大夫,應該就是回春堂的大夫吧。
“額……”這下子就十分尷尬了,李玉東臉色一暗,神色更加焦急,狠狠瞪了那個大漢一眼道:“老齊,你是怎麼辦事的,讓你去接閆大夫,你怎麼接了個薑醫生回來……”
老齊摸著腦袋道:“沒錯啊,我就是在長安街請的大夫啊,長安街還有第二家醫館嗎?”
“你說的閆大夫應該就是我對門回春堂的大夫。”薑帆淡淡的說道,同時心裏有些不滿起來。
李玉東此番行徑,明顯是有些瞧不起自己嘛,不過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己在帝都城沒有什麼名氣,人家生命攸關的,做這個反應很是正常。
“原來是這樣……”李玉東沉吟了一下道:“真是對不住了薑醫生,讓您白跑一趟,出診費我會照給的……”
李玉東這一舉動讓薑帆有了不少好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待人和善,這個人倒也有點意思。
薑帆笑著說:“你老婆現在可沒時間等了,實在不行就先讓我來吧……”
“這個……薑醫生,你有沒有接觸過這種難題啊?”李玉東愣了一下問道。
薑帆怎麼看都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恐怕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這種棘手的問題,恐怕見都沒見過。
“沒有,不過我聽說過,知道該怎麼弄……”薑帆笑著說。
“這個……”李玉東剛想拒絕,但是屋子裏卻傳來了一陣陣的女人慘叫聲。
李玉東聞聲,臉上漏出了痛苦的神色,揪心道:“哎,實在不行你就先試試吧……”
難產這種事可不能耽誤,這時候下班高峰期,一來一去一個多小時時間,到時候有多少條命都掛了。
“好的!”薑帆點了點頭,跟著李玉東進了房間。
李玉東一看就是有錢人,人家家裏的器材設施什麼的比醫院並不次,在諾大的產房裏,薑帆看到了李玉東的老婆,諸多醫生和護士在忙碌著。
這就是有錢人,人家有了病,醫生都是親自上門的……
按道理來說,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可是李玉東愛妻心切,也跟著走了進去。
產床上,李玉東的老婆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不過劇痛使她痛苦的掙紮著,身體似乎在痙攣,眼看就要步行的樣子,已經開始翻了白眼。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剖腹產?”
薑帆奇怪的問旁邊的一個女醫生道。
那女醫生看了薑帆一眼回答道:“我剛來的時候,李夫人的骨縫已經全開,所以選擇了順產,但是一半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子宮壁竟然和腸道粘連了……”
“啊?”薑帆聽那女醫生這麼一說,腦門上瞬間除了一層冷汗。
子宮壁和腸道粘連,這可是萬中無一的幾率啊,大出血都是輕的,如果手術稍有不慎,死亡率高達80%以上。
更何況現在胎兒已經產了一半,如果在耽誤下去,非得憋死腹中不可。
“薑大夫,可以嗎?”李玉東都快哭了,在剛才的時候,這裏的醫生就跟他說了事情的嚴重性,全帝都城,能夠治療這麼一棘手問題的隻有閆素青大夫一人。
“可以是可以,不過風險挺高的……”薑帆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