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於老了。”薑帆笑著點了點頭。
從於家出來,薑帆口袋裏又多了兩個大紅包,沉甸甸的,每個少說得有幾萬塊。
也不知道是刻意宣傳還是怎樣,有了這兩次的診治,天元堂這個名號在帝都的醫學圈子裏徹底火了起來,尤其是上層圈子裏,薑帆的名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元堂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的火爆起來,有道是此長彼消,相比之下,回春堂則越來越冷清。
閆文海勢力再大,也掩蓋不住害人的事跡不是,就有那些好事之人將此事宣揚了出去,閆素青也跟著倒了大黴,百年老號都差點半夜裏被人摘了招牌。
不過天元堂還是和往日一樣,隻看病施針,從不抓藥,這一行為使得周邊的藥鋪對薑帆的評價也搞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月,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帝都的夏天比昂州來的都要早那麼一點。
“請問,您是薑帆薑大夫嗎?”這天,薑帆正在店裏坐診,一個女孩進門就喊道。
“是我,我聽你聲音紅潤不像是有病之人,難道是看婦科不成?”薑帆在帝都帶了許久,長時間和帝都人接觸,嘴貧了不少。
女孩一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然後過了好大一會才小聲說道:“我是於老爺子介紹來的。”
“於書群?”薑帆問道。
“恩!”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額”薑帆有些尷尬,連忙問道:“你哪裏有不舒服的地方?”
女孩小聲道:“不是我,還得麻煩薑大夫跟我出診一趟”
“好吧,容我準備下。”薑帆慌忙起身往醫館裏麵走去,跟鄒媛媛交代了一聲過後,薑帆便跟著那女孩出了門。
最近薑帆出診的次數還是比較多的,對於長安街這一片的路,薑帆挺熟的。
見女孩帶著自己七拐八拐拐進了胡同,薑帆就知道這個病人也是非富即貴。
畢竟在帝都,有錢人住的不是高樓大廈,多半住的都是胡同大院。
再說了,這個人可是於書群的朋友,能是什麼普通人嗎?
果不其然,薑帆和姑娘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這裏的陣仗果非一般人可比。
“李小姐,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姑娘帶著薑帆剛進院子,就有一夥人圍了過來,麵色十分的不善。
那姑娘見被人擋住,憤怒道:“我帶人來給老吳瞧病呢,你身為老吳的兒子,看著你父親受苦,心裏一點都不愧疚嗎?”
剛才來的時候,薑帆大致也了解了一些情況,病人叫吳青山,是個有錢人,在帝都雖然比不上四大世家這樣的大家族,可也十分了得。
吳青山也有三個兒子。
令人悲哀的是,吳青山病後,吳家三個兒子最著急並不是尋藥求醫,而是爭奪吳家繼承權。吳家家族的產業及其龐大,一旦奪得了吳家家主的位置,立即可以掌控上百億的龐大資產。
這個女孩叫李婷婷,是吳青山的助理。
李婷婷雖然不是吳家人,但是卻有些原因,讓他很難置身事外。更由於李婷婷的出色管理能力,頗讓吳青山看重,此時吳青山重病,隻有李婷婷帶著他四處治療。
然而二人剛回到帝都,吳青山就基本上被三個兒子給軟禁了起來。
李婷婷隻好一個人出去請薑帆來就診。
誰曾想這三個家夥不知道怎麼竟然收到了風聲,二人這還沒進門,就被擋在了門外。
“小李,你這樣做有什麼用?老頭子基本上已經沒得救了,我們才是繼承人,就算你做的再好,始終不是我們吳家人,這個門,你還是進不去的!”吳青山的大兒子吳建偉道。
李婷婷則冷笑道:“哼,你之所以不讓我進去,還不是盼著老頭兒早死?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老頭兒今天死在了自家家宅,你真以為他的遺囑會讓你們三個王八蛋當繼承人?”
吳青山平日裏身體健壯的很,從來都沒有立過什麼遺囑,自從得病一來,便一直渾渾噩噩,似醒非醒,更是難以立囑,他家三個兒子之所以這麼做,不過就是趁吳青山還沒立遺囑,早些耗死他。
畢竟在法律上來講,如果沒有遺囑的話,三個人都將會是繼承人,在龐大的資產和一個沒用的老頭麵前,三人自然會選擇前者,至於三個人之間的內鬥,那得先把老頭耗死再說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李婷婷這麼一說,吳建偉當即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