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你要在我門口哭喪多久!!”溪衍低頭俯視哭得眼淚鼻涕縱橫的我。而我躺在地上不知道怎麼同他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個姿勢很象青蛙而且醜得要死!”繼續奚落中……
夠了,真的夠了。即使是木頭人被這個死人一激也會生氣的,如果我現在死了被他烏鴉嘴一說,估計也能起死回生,活個好幾十年,但想也知道臉色一定不是很好看,畢竟是被氣活的!!
我猛的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夠了,你一定要把每個人想得這樣的不堪嗎?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不知道是失憶後的溪衍變成如此乖戾,還是他原先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家夥。”我終於驗證了一句話,一個人即使再溫柔再沒脾氣也被逼也會露出尖刺,這是人的本能。
“你說我乖戾?!!不可理喻?!!你這女人……”溪衍突得拔高聲調,眉毛也不可思議地挑開。看來一定沒人這樣來評價他吧,看他現在握緊拳頭,青筋突爆,隱忍著把我碎屍萬段的衝動。
但是我永遠白癡到不知道自己已經引燃了導火線。
“是!就是你,忘恩負義、自私自利、沒風度、沒情趣、沒……”我翻盡腦袋裏的記憶庫把自己有身以來的髒話準備說個透,但事實證明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我徹底挑戰了他的忍耐力與爆發力。
“哐!”我愣住了,還可以感覺拳頭在我耳邊呼呼作響,如果這個離我耳邊隻有0.1厘米的拳頭要是沒打偏的話,那麼倒黴的就不是牆,而是我的臉!
明天報紙一定榮登頭條:“有世紀來第一個被拳頭整了容的女性!!!”我完全可以想到那豬頭臉在報紙是會有多愚蠢,多滑稽!!
“你以為我願意失憶。你覺得忘記一切很好受嗎?每個沒有人的夜晚,我總要不停的看著自己,問自己: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真的應該在這樣的世界裏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大笨蛋!”溪衍沒有顧忌地狂吼。
“哪個瘋子,大半夜不睡的來我家亂叫,小心我放狗。吵死了……”媽媽嘀咕著,傳來了她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天!我的媽呀,要是被媽媽知道,我們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我慌張把溪衍推進房間,然後虛掩著門察看外麵的情況。我呼了口氣,關上了門。還好,媽媽的神經大條了點,隻是在門外晃悠了一會就回房繼續與周公殺價去了。
呃,我要轉過的身體倏的僵住了,那個……剛才還和他吵的天崩地裂,現在我還在他房間……我該怎麼麵對他,直接開門遛開??不行,太沒誌氣了。向他道歉??也不對,我也沒錯呀,是他先氣我的。那轉移話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