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奶奶也開口接任爸爸,果然是一對母子站在同一條戰線,現在我們三輩人對付媽媽一個。
“什麼,你們想氣死我嗎?不行,她一個女孩子家,太危險了。”
“寒幽,她長大了。我們必須放開她,讓她自己成長。”爸爸難得和媽媽抬起杠。
最後在奶奶付出幾罐口水和爸爸臉上烏青、抓痕的代價,對媽媽通宵洗腦,媽媽終於勉強同意,我去中國一個星期!
早晨,我收拾好行李,和家人在門口一一道別,這個時候郵遞員大叔遞給我們一封信,信的是溪衍的媽媽寫的,內容很簡單:她告訴我們,已經找到溪衍!不過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死了,嗬嗬……居然死了,媽媽淚如泉湧,奶奶已經暈過去了,爸爸慌亂地照顧兩個人,而我依然安靜地笑著,沒有幫忙的意思,站在不遠處,對他們招手輕聲開口:“再見了!”鑽進了一輛計程車。
“大、大叔,去、我要去機場!”淚終於滾落下來,現在我全身冷冰冰的,隻有淚水已經燙紅了臉,也燙傷了心。
“小姑娘,還沒走就想媽媽啦。”大叔打趣地瞅著我哭得跟花貓一樣。我搖著頭,淚卻越掉越凶。離開了,他最終還是放開我的手!我恨你,櫻溪衍,居然丟下我一個人。
第二天,我才來到中國,回到自己家裏,這裏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帶走,卻絲毫增加不了任何殷實感,我放下行李,開始漫步每一個角落,尋找我們的回憶……
“林寒幽,你這個笨蛋!我是大王,你應該恭敬地叫才對,怎麼可以邊吃棒棒糖邊叫!”溪衍拿著掃把當魔劍,被單做披風,凶神惡煞地對我吼到。
“可是,不吃的話就會化掉的,溪衍你的那個不吃可以給我嗎?”我嘴邊塞著一個,卻垂涎他腰間插的一個完好的棒棒糖。
“才不要呢,你到底要不要把糖果放下,不然我就把它扔掉!”溪衍個子小,氣勢可不小。
“好!我好好演就是了。”可憐的我,每次都必須玩大王遊戲,而我一個人必須飾演好幾個角色,一會當他的王妃、當婢女、手下連怪獸也要當,這邊才剛被殺死,就要馬上爬起來,大叫:“大王好棒!大王萬歲!”
“嗬嗬!”看著折斷的掃把,我竟象瘋子一樣,哧哧地笑起來,然後想起他不在了,眼淚又發酸,不準哭!眼眶已經紅了,我嗬斥自己不能為那個沒良心的家夥哭泣,於是我跑出房間,讓自己忙碌起來,又買洗漱用品,又買菜回來。瘋了一樣做了一大堆吃的,做了那足夠五六個難民的分量後,假裝開心的大叫:“我開動了。”一塊、一塊硬塞到嘴裏……滴、滴、滴……,菜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真的好撐哦,連眼淚都被撐出來了……嗚……我就這樣邊流著淚,邊把一盤盤菜硬塞進自己的嘴裏,即使當天晚上,我吐了一整夜,到半夜才疲憊地合上眼!
“豬頭腦袋,你看你到底做了什麼?”我躺在草地上,溪衍已經氣紅他那張白皙的臉,我知道這隻是一個夢,但我不想醒來,對!溪衍沒有死,是我夢見他死了,其實他沒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