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卿的身子抖了兩下,回過神來,就注意到她的視線,跟著一起看向站在下首的察科爾,然後就對上夏子衿揶揄的笑容,在聯想她剛剛在自己手心寫的字,立刻明白過來,臉頰一下子黑了下來,
當下,他看向察科爾的表情就極度不善起來,而察科爾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隻是覺得先前還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現在看著,竟覺得滲的慌。
“七王子,你可想好當真要留在大萊?”夏子衿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察科爾會是甘願伏低做小,在她後宮當個男寵的人,隻怕這對匈奴的男子來說是個恥辱才對。
畢竟一匹野狼怎麼會願意被困在這後宮圍牆中。且就算他當真要留,她同樣是不會答應的。
此生她有一個夏盛卿足以,絕不會再去招惹其他的人。她沒那個興趣。
“什麼?”察科爾明顯沒有聽懂她的問話,詫異的看著她,“大萊皇上,我不懂你的意思。”
夏子衿挑眉,看了眼夏盛卿。夏盛卿黑著的臉頰稍稍有些好轉,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身子前傾,略帶侵略性的看向察科爾,“看來匈奴大汗並不十分重視你。”
察科爾顯然是很維護自家可汗的,神情立刻尖銳起來,說話雖然還客氣,隻是表情已經很是不好,“麟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盛卿看了眼四周的大臣,並沒有多說,重新靠回椅子上。察科爾心中的疑問被挑起來,就等著他解釋,誰知道他竟是不打算解釋了,一下子被噎住了,轉而看向夏子衿。
夏子衿微微一笑,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德仁,嘴上道:“七王子若是想知道,待會兒下了朝,到朕的禦書房來就知曉了。朕身子不適,就不多陪了。”
徐德仁立刻明白過來,一掃佛塵道:“退朝。”
尖細的嗓音一下子將察科爾準備問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察科爾雖然心中焦急難耐,可這兒是金鑾殿,他總不能衝上去問,想到夏子衿讓他去禦書房,他定了定神,回過神準備和納烏爾說起這事,卻見納烏爾低著頭,好似在沉思的樣子。
他禁不住擰眉,拉著她快步出去,兄妹二人拐到牆角站定,納烏爾才起來頭來,隻是臉色十分蒼白。
“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不舒服?”納烏爾雖然不是可汗親生,可他向來都是當作親妹妹看的,這會兒看她這個樣子,不免擔憂。
“哥哥,我沒事,隻是哥哥,先前大萊皇帝的眼神你看到了嗎?”納烏爾與他向來親近,決定還是先探明他的心意在做詢問。
“什麼眼神?”察科爾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看他這個反應,納烏爾就知道他的心意了,當即抓著他的胳膊跺了跺腳,焦急的道:“哥哥,你糊塗啊!你聽我的,待會兒去見大萊皇帝,若是她問你願不願意留在大萊,你一定要說不願意。”
“納烏爾,你在說什麼?”察科爾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他執著的盯著自己,等著自己的解釋,納烏爾嘴巴動了動,到底是打算實話實說,“哥哥,那大萊皇帝恐怕是想要你留在後宮做他的妃子。”
“什麼?”察科爾驚呼一聲,跟著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似的,“不,絕對不行。”
“納烏爾,你說的可是真的?”他這個妹妹雖然性子溫婉,不似草原上那些女人,反倒像是大萊的女人一樣,可向來也比草原上的人聰慧,因此她說的話基本都沒有出錯過。
這次派她前來大萊,實則也是匈奴可汗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