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如同俯視螻蟻般俯視著身下眾人,輕聲喝道,如同神旨。
“砰--砰--砰---”
在場無論是照輪修士,還是神海,甚至雷變修士齊刷刷的跪在了地麵之上,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惱怒。
“轟隆----”
陳北身體砸在了地麵之上,閉上雙眼運轉神念鎖定那處大殿,右手拿劍,左手持槍,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緩步走了過去,連看都沒看周圍斬情道宗之人一眼,包括一臉不可思議的許映蝶。
背著許有容的白玄,輕飄飄的落在地麵之上,緩步跟著陳北一步步的朝著大殿方向走去。
“師傅?”
跪在地麵上的許映蝶麵色微變,望著白玄背上的奄奄一息的許有容不由驚叫出聲。
“哦?”
聽到聲音的白玄扭過頭朝著她望去,淡淡撇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許映蝶與之目光一對,連忙低下頭去,一臉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帶著師傅回來?”
“等祖奶奶出山,師傅豈不是必死?”
眼前這生死境女修雖然強大,可她可不會認為她是自己祖奶奶的對手。
陳北與背著許有容的白玄緩步走到大殿之前,身形不由一頓。
“三娘等會兒,你帶你師傅進去,這裏我擋著。”
“爸爸----”
白玄麵色一急,對方陣營有生死境強者她是知道的,要知道陳北如今才雷變期,雖然已經強大得離譜,可是生死境與雷變期的差距太大了,就如同她隻需要一句話便能讓所有生死境一下的修士跪著一般,其中差距如同雲壤。
“聽話-----”
陳北扭過身,緩步走去過去,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雙眼緊閉的許有容臉頰。
俯身在其幹澀的嘴唇上一吻,愛憐的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愛你。”
許有容渾身一顫,想要睜開眼去看他,可眼皮重如千斤,兩行淚水從其眼角滑落。
“記住那天我說的話,不要害怕,相信我,相信我,我一定,我一定會帶著我們的女兒找到你。”
“三娘帶你師傅過去-----”
白玄聽到陳北冰冷的聲音,雙眼一紅,邁動玉足一腳塔進了大殿中,那尊巨大的白玉雕像雙眼中,突兀射出兩道白光,照射在白玄與許有容的身上。
被白光籠罩的許有容,強行扭過頭去,雖然她看不見陳北的背影,可是她知道他就在哪兒,嘴角微微顫動哽咽道,“夫君,珍重------”
“轟隆---------”
空間不停扭動,白玄與許有容已然消失在了大殿之中,雕像也隨之恢複原狀。
陳北僵住了,他如何又舍得許有容離開呢!
愛她愛在骨子裏,卻不得不讓她離去、這一切。
“這一切隻能怪我不夠強大------”
陳北閉著眼仰著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低頭望著台階下站得密密麻麻的修士,雙眼已然化為輪回眼形狀,一彈手指,青滄化為一道青芒飛射而去,在空形成一柄巨劍,巨劍虛空一劃,將階梯最底部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溝壑,將大殿與眾修士隔離開。
長槍槍尖遙遙指著所有人,嘴唇微動冷聲道,“過界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