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灩揉揉自己落枕的脖子,宿醉的後遺症----腦殼連帶著腦仁兒一起疼。今天是她在風雲實習第七天,就成了這副德行,果然實習了就自動把自己晉升為白領階層的好孩紙了。抬眼看鬧鍾,六點半,有生物鍾就是好,辛灩慢吞吞爬進衛生間。
七點半和九點半,是辛府的兩個早餐時間,辛灩這種苦逼的上班族隻能吃七點半的早擦,今天周二,早餐是蘋果餡餅,辛灩順著樓梯扶手蹭了下去,昨個兒是三哥辛舟的二十九歲生日,長輩們半年前就跑去周遊世界了,留下百年企業順蘅由著他們鼓弄,so,就嗨了,昨晚辛灩蘇彌六點半剛下班,就被抓回家,和他們玩到淩晨,辛灩一點時實在挺不住了,尿遁了,睡了五個半點。
把自己摔進沙發,不禁感歎,自家下人手腳真利索,估計四點多才鬧完,現在就一塵不染了,嗯,加薪,接過管家厄爾手中的晨報,“厄爾,你不困麼?‘
厄爾是個五十一歲的愛爾蘭男人,一雙草原綠的眼睛經過歲月的洗禮有些透明,厄爾又遞來一杯茶,“還可以,昨晚趁少爺們玩的時候睡了一會兒。”
“下次給你添個助理。”辛灩抿口茶,翻幾下報紙,順蘅的動向總能在商報頭條找到,“秦邸和咱家的舒園最近競爭挺激烈,告訴七哥一聲,就說是我說的,秦邸的老板喂不熟,直接收了,不用磨蹭了,省的一天淨事兒,還有三哥,讓他盡早勾搭風雲的人,我這幾天看他們的記錄,絕對潛力股,合作時最好弄百分之二的股份來。”辛灩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厄爾,“小八的男人真是葉遲啊,還有還有,昨天那幾個辣妹還在三哥房間呢?”
厄爾是個老*男,暗戀管賬的Miss嚴多年,可惜嚴的內心住著聖母,是位四十九歲的老*女,厄爾暗戀女神多年未遂,對於感情這方麵,一提就臉紅,厄爾清清嗓兒,一臉“我不知道”,然後轉身,上菜。
“啊!!!”尖叫聲此起彼伏,從老七辛卓的房間傳出來,辛灩手一抖,餐刀狠狠戳進盤子,盤子翻到,蘋果餡兒糊了一桌,鑒於此驚天動地之聲,餐桌一旁的嬰兒車裏響起哭聲,辛灩任命,擦手,上前抱起小祖宗-----小八的寶貝兒子,辛磊小名石頭,“石頭乖啊,小-姨帶你去剁了噪音汙染源。”十個月大的小baby癟了癟嘴,又開始嚎啕大哭,辛灩幾步跑上樓,頓時驚悚,上身**下-身不明的辛卓和上身**下-身不明的辛舟正扯著同一條被子。
辛灩果斷掏出手機,以床-上二人為背景,給自己和石頭照張相,石頭超配合的咧嘴。
“九小姐,你還有二十分鍾,去掉路上的時間,你還有五分鍾。“厄爾抱過石頭,很認真的看著辛灩。辛灩給蘇彌打電話,"蘇子,你死哪去了?”
蘇彌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西子,我好像……失-身了……你五哥……“
辛灩表示接受無力,找了一套自己的套裝,就跑自家五哥季青的房間去了。
蘇彌不保守,隻是莫名其妙睡在自己暗戀多年的男神床-上,心裏……有些,莫名的……衝動。趁季青還沒醒,兩人迅速打掃犯罪現場,逃離。
待臥室門關上,床-上的季青睜開眼睛,翻身下床,徑自走進衛生間。
“來吧,大小姐,補妝,我來開車,瞅瞅你那黑眼圈,趕上國寶了。”辛灩推給蘇彌一個化妝包,相比辛灩的妖孽,蘇彌更多的是那種女人味兒,那種混社會混久了的風情,狐狸眼一挑,一邊塗口紅一邊道,“要不是為了你的封子駿,誰愛進風雲,浪費時間。”
“你還說呢,進風雲幾天就升職成了副總助理,我隻能呆在設計部看母夜叉臉色,見他一麵都難。”辛灩抱怨。
蘇彌抿唇,“誰讓副總是我爹地的高徒呢,你要是告訴他們你是順蘅的九小姐,別說副總助理了,就是總裁助理也行,那時,封子駿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話說,你暗戀封子駿從大二到現在整整三年,真那麼喜歡他啊?”
“沒到手的都是最好的,你說封子駿換女友跟換衛生巾似的,怎麼就看不上我呢。”蘇彌翻個白眼,封子駿從大二開始到現在一共才交過四個女友,怎麼就衛生巾了。“你不明說,鬼才知道你喜歡他,對了,幫我買盒毓婷。”辛灩白了蘇彌一眼,就近找了家藥店。
“老板,一盒毓婷,還有胃藥。”辛灩大方的沒要找錢,從容走出來上了寶馬。
與此同時,寶馬前方一輛法拉利內,副駕駛上的某男趴在司機----風雲終極大-Boss顧璟然肩膀上哭的那叫一個淒慘,“我的蘇彌啊,老四快告訴我那不是真的……那盒毓婷怎麼可能是我家蘇彌吃呢……”某男姓陸名雙辰,乃風雲副總是也,顧璟然摁摁眉心,撇了下唇,看在你多年來頭一回失戀的份兒上,本少不與你計較鼻涕蹭到本少外套上的事兒。
一腳油門踩到底,香檳色法拉利的跑車嗖一下子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