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一把拉過走來的何雙,擁緊在懷裏,似乎將要何雙嵌入骨子裏一樣,可是他舍不得將她揉碎了,他隻能將自己搞得支零片碎的嵌入她身體的一部分由她帶走。
何雙同樣抱緊墨白,她害怕極了,但是看到墨白那一刻,所有的害怕和心虛都消散了。那一刻的安穩,她知道不是誰都可以給到的。
忽然,一聲沉烈的咆哮聲,“不能放走她,不能讓她走。”一個披頭散發的臉色蒼白的男子,手中握著大刀朝何雙砍來,一切都那麼的忽如起來,不可預料。
墨白一個轉身將何雙擁在懷裏,用自己的後背對麵對那個男人的方向。何雙愣然的看向墨白的做法,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幸好,有人將此男子攔住。
老太太怒吼一聲,“將明宗帶回房間。”一聲號令下,沒人敢不服從。
男人忽然臉色一白,躺在地上呼吸緩慢,呼氣深長,吸氣較短,出汗,麵色蒼白的無血色。老太太急令,“傳郎中過來替明宗看病啊,都愣著幹嘛!”
此刻,所有人都沒有再注意寨子裏來的不速之客。
墨白輕輕的撫著何雙的臉龐,“我們走吧。”
何雙拉住了墨白,輕聲的說道:“等一下,那個人好像很嚴重。”這樣的病症,她看到過,這種呼吸困難,脫水心慌,喘著氣,神情驚慌的病症是哮喘。這個男人患的病是哮喘的急症,在現代哮喘是可以治療,但是根治就比較麻煩了。
特別是在這個時代裏,得哮喘病的無異樣是得了絕症。
剛剛去喚郎中的下人跑過來說,“孫郎中出外症了。”
“什麼!”老太太眼裏驚慌的表情。
何雙掙脫開墨白的手,走到前麵說:“我可以醫治他。”
全族人看何雙的眼裏都是充滿了不信任和質疑,墨白看不下去,附在她耳邊說道:“何雙,算了,我們走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能坐視不理。”何雙這可能算是心理救贖,她打心裏麵就覺得這一趟對不起阿牛的族裏人,總想做些事情彌補。
一個長得清秀的女人走出來,“當家的,明宗的情況很緊急。”
老太太看向何雙,“你盡管試試,但是如果好不了的話,我唯你試問。”
何雙看向墨白遞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說道,“放心。”
說著,她被人領著下去此人的房間。
墨白深歎一口氣,他的何雙就是那麼的善良,就連麵前是曾經奪她的性命的人,她也始終保持著善意,從不想對不起別人半分。
何雙走近喚作明宗的那個男人,他喘息、氣促不斷的咳嗽,她手放在他額頭上測量,微微發熱。
“有沒有大夫開的藥?”何雙急促的問道。
“都吃完了。”女子回答,緊張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何雙曾在大學做誌願者的時候,接觸過哮喘患者,可是那時候他們用的的是特效藥,現在沒有特效藥根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