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他挪著腳步走到何雙身旁坐下。
何雙不禁的縮了一下身子往後退,驚愕的看著墨白,“容之衍,你幹什麼?”
墨白不急不躁的在何雙的身旁坐下,看著何雙一臉的真摯,淡然說道:“莫慌,我隻是想靠你更近一些。我保證不做什麼,真的!”
像發誓一樣,何雙這時候再拒絕他,也說不過去自己的良心所為。
何雙的天真單純就是隱沒了她人性的開始,她以為墨白會安安分分的坐著,什麼也不做。但她稍微的一個不留神,她的肩膀上卻落個沉重的頭部,傳來墨白磁性的嗓音,“頭可真沉,可能發燒都是這般的痛,這樣靠著好舒服啊。”
何雙忍俊不禁的無奈的笑了笑,那番話分明是講給她聽的,她再相信他就是豬。他身上的刀傷,那麼深一個口子,話都沒吱一聲,這麼點發燒,根本就絲毫不傷他肌膚上的疼痛。他卻挨在她的肩膀上,還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說著話。
“嗯……”墨白的嘴裏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沉重的呼吸聲。
何雙低頭的看下墨白清俊無暇的臉,她深刻的發現他閉著眼睛的臉確實沒有睜開眼眸時的好看,她不禁的打消這個念頭,這不都是長的一樣的臉,睜眼和閉眼都是差距嗎?
何雙發現這是第一次這般細看著墨白的臉,他的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嘴唇薄而適度的好看,現在卻因為失血過多,整張臉完全蒼白看不到血色。他長的真的很俊美,卻又不是陰柔的那種美,何雙愣然失神,好像心中某種情感在那引升。
他是真正的睡著了,很舒適很安穩。這一覺,對於墨白來說,確實他十年來,最夢寐以求的一個睡覺狀態。
清晨,陽光照射進來扇動了墨白的睫毛,他驀然的睜開眼眸,卻發現身旁毫無一人。他真是第一次睡的那麼死,絲毫任何的察覺到周圍的一切,這種氛圍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某一天。
他強撐著身子起身,走出洞口,看著四周的環繞的樹林。不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樹林中不斷的跳躍想要是摘樹上的果子,一次次的跳躍摘下果子。
墨白不禁得看看呆了,嘴角不自覺勾起笑意。
何雙轉身的拿著滿載而歸的果子,朝著墨白的方向跑來,那腳步輕盈的像極了蜻蜓飛躍的點在水麵上。
何雙一臉笑容站在墨白麵前,“睡醒了,吃個果子吧,樹上剛摘的。”
一個晚上的空腹,若真的不吃些東西,怕是真的挨不住。
墨白望向太陽升起的方向,琢磨著時日,已是時辰七點鍾。他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麼,抓起何雙的手快速的跑。
何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跑,她手裏捧的水果撒了一地。
“唉,容之衍幹嘛!”不管何雙怎麼的叫喚,懷裏的水果一個也沒落著。
跑了一裏路,何雙實在跑不動了,手撐著膝蓋不斷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