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著姑娘的話,規規矩矩的答複道,“小姐,這兩人都是拜訪老爺的病患。”
姑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墨白,從墨白的身上又看向了何雙,遲疑的問道:“你們都是來找我爹療傷的嗎?”
何雙指向墨白,說著,“誤會了,隻有他。”
墨白心裏無奈,這是完全的被他的小娘子赤裸裸的嫌棄和拋棄啊。
何雙摸索著麵前的這位姑娘,根據前麵這個管家對她的態度客客氣氣,還喚她為小姐,何雙便開始明裏暗裏的告狀,“不是說醫者人心嘛,就因為你們家東主有喜,這傷患有病在身,專門上前求醫,還把人堵塞在門外。有這樣的道理的嗎,這樣是不是特別的不人道啊。”
何雙還故意的把後麵的‘不人道’拉長了音,就是說給管家聽的。
管家聽著何雙的話,整個人就著急起來,“你……哪來的野丫頭,說話那麼的沒分寸。”
“七叔。”姑娘叫住管家,一本正經的態度倒是讓何雙淡定裏很多,她眉目淺笑的看向何雙,“確實抱歉,讓兩位在外麵久等,但今日本是不接客的,但是兩位這般前來,哪有不讓客人進屋的道理。
何雙點頭誇張,眼眸雖是看著姑娘,但話語確實故意說給管家聽的,“主人說的話就是不一樣,夠大氣,哪有些人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你……”管家氣的說不出話,指著何雙。
姑娘臉上有些掛不住起色,笑了笑說:“七叔是我們家的主管事,所以說話間可能有些過於的管製,你們也別太介意,畢竟今日是不打算接納外客的。”這說話,也稍微有些不客氣。畢竟護短嘛,也是正常的,打狗也得看主人,何雙也理解。
管家不理解的說道:“小姐,今日是夫人的生辰,你這麼做怕是毀了規矩。”
何雙在一旁聽著,就覺得刺耳,既然做得了醫者就應該拋開凡塵風俗這些禁錮。
“這麼久了,我們還站在外麵,這怕是不合規矩,還是不想讓我們進去啊。”何雙故意提高了聲調的說話。
墨白在一旁一直的默默不語,就看著何雙這般作態,看她如何的演戲演到一定的高潮,他再加深這一次表演的層次。
他下意識的捂住傷口,一臉的難受,“可能是我的舊疾複發了。”
何雙看向墨白,沒有伸手去扶,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很能去承受傷痛的人,一路上什麼都沒說。這忽然那麼恰巧時機,絕對是故意的,甚至他的傷是新傷,絕對不是舊疾。
她不得不說,他要是演戲起來,真的沒有她什麼事了。
本來還在爭執的管家和那姑娘,墨白的表演和話語一下子讓氣氛到達了高潮,也許是因為是醫者家族的因素,也是下意識的想要救人,所以將人往屋裏麵帶進去。姑娘和管家一人一邊扶著墨白,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走了進去這個郎中的家裏。
郎中的家裏或許真的是如大叔的話,這個縣上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有個不錯的院子,經過走廊的壁處到達裏別院的大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