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立馬通報其他弟子一同前去搜查。”
“先調動長安城的那些弟兄,以前窩藏在乞丐的那些兄弟們。那些人做事起來,也比較方便,沒有人會注意。”墨白輕然的說著,眼眸中藏著一絲複雜的情感。
“是,屬下明白。”然後一陣風的離去了。
第二日早上,何雙很早就起床,倒是弄了一盆熱水,開始將墨白手臂上的腐肉剪去,然後再去一趟醫館,討一下道德的重要性,不能這般草芥人命。
何雙在一旁纏解著紗布,墨白倒是勾著嘴角噙著笑意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表情的變化。何雙的表情看起來比墨白還害怕,仿佛受傷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何雙看到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咽一下口水,深呼吸一下,拿起剪刀在爐火旁燒一下,當做是消毒,畢竟沒有酒精燈。然後用布擱著其他的傷口處,將翻出來的肉露出來,免得剪到別的嫩肉。何雙拿著剪刀還沒剪下去,手就已經抖的不成樣子。
墨白實在看不過去,無奈的歎一口氣,拿過她手中的剪刀,“算了,這傷口也不算大,你要是下不去手就我來吧。”
何雙一把奪過墨白的剪刀,扯著嘴角說著,“那個,要不還是等去醫館在做打算吧。”
墨白淡然的笑道:“你不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吧,我不會傷到我自己的。”
若是換做以前,可能她下得去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看著這樣的傷口,她都心疼的不行。更何況是剪到那些腐肉,雖說是不剪掉的話,很難再長出新鮮的嫩肉。但畢竟是血肉長出來的啊,都是連根帶血的,看著都覺得疼,這骨肉分離的,這麼血腥的場麵,需要緩一緩。
何雙轉過身,深吸一口氣,倒是墨白一臉的淡然狀態。
她不由的說道一嘴,“這受傷的是你,你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輕聲的笑著,笑聲爽朗誘耳,嘴角透露著邪魅的笑,“這不是有人替我擔心嗎?”
何雙帶著哀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按著剪刀硬起心腸的樣子,墨白看著她的模樣就想笑,她狠狠的說一句,“別笑!”
她鋒利的剪刀口對著腐爛掉的肉一刀剪下去,何雙麵不改色的拿著那塊肉放在一旁,接著剪掉其他的腐肉,漸漸的還是熟練起來。但是傷口上還是留著血,她用幹淨的布輕輕的沾著流著血的傷口。然後用紗布輕輕的裹著,等到等會去醫館再做打算。
墨白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本先不剪得都已經疼了,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他的痛楚,他把子君給他的藥瓶藏在了枕頭底下,這是他的小娘子這般的興致勃勃開始她的醫術,怎麼好意思這個時候拿出來掃她的興,還是先藏著吧,先疼著倒也覺得無所謂,難得她首次難得有興趣,雖然這一次顯得有些措手無措。
藥瓶就等實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再拿出來,以免她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