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早早便去了天一閣報道,他和何雙安全歸來的消息,一定會在昨晚人盡皆知,不管是明裏暗裏的門派肯定收到了消息,自然失蹤那麼久肯定得到閣主麵前交代。指不定,閣主現在就是等他到來,給他一個完善的交代。
墨白前來報道,閣主好像一早得知,在大堂處隔著一層幔帳等著他。
他屈身前來大堂前,躬身彎腰拱手,“閣主,容之衍因為私事來遲,請個數恕罪。”
閣主擺弄了一下寬大的衣袖,通過幔帳傳出鏗鏘有力的聲音,“快請起,別跪著,此行我聽聞你受了重傷。”
墨白眼眸一轉,隱藏冷冽。“無礙,好得差不多。”
此話一出,汪令昇撩開幔帳,漸漸的走到墨白身前,他還是一身的素衣,將頭發冠挽著,山羊角胡子雖然留著,但是依舊不減他當年的帥氣英姿。
墨白是清楚的,汪令昇當年的樣子和事跡,即使那時候他還小,但他是首次第一個年紀最小進入天一閣的弟子,至今無人突破。當年僅十歲,當時候汪令昇是年輕的,他是眾多弟子的師兄,更是師尊的座前弟子。他潛心修煉,公道做人。
於公於私,墨白前來拜見,都是盡職義。作為,容之衍他是代替身份來報道,作為墨白,他是作為師弟前來拜見。
汪令昇輕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年輕人,做事就是要有膽識,我沒看錯人。”然後下意識手握了一下手臂間。
墨白下意識的皺下眉,臉上表情堪憂沉重。
汪令昇心下一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沉聲問:“怎麼了?”
“報告閣主,弟子受的傷正是右臂。”墨白應聲到,用左手捂住右臂的傷口。
汪令昇一臉的沉重,有些抱怨的問道,“為何不早說,既然是受傷了,更應該是敞亮,還說好的差不多,你這個樣子是好的差不多的嘛,快給我瞧瞧傷的有多嚴重。”
“不必了,閣主,傷口頗為嚴重,不方便髒了您的眼。”墨白有意的回避。
閣主眼眸一沉,厲聲的說道,“你今為天一閣的弟子,我更應該去包容閣內的每一個弟子的安全,你這話是什麼話。”他撩開幔帳,說著,“你隨我過來。”
墨白上前跟去,便是大堂身後,閣主的專屬休息的地方。
清高雅堂之地,墨白盤腿坐在一個坐墊上,解下衣物纏開紗布,便是展露在外恐怖懾人的傷口。但好在李秋月的藥膏,塗了兩次,已經轉好的傷口,並沒有一開始那麼的血肉模糊。
汪令昇看了一眼,有些詫異,眼神有些不可諒解,“你是怎麼忍下來的,這傷口可不是一般的深。”
墨白沉下眼眸,愕然的說著帶著謙虛,微微的笑著,“作為天一閣的弟子,這點痛都受不了,都不敢妄稱是由你帶出來的。”
汪令昇倒是滿意得看了他一眼,“好,不錯是我們天一閣的弟子,我沒有看錯你。”說罷,揚手在傷口處,好像內施內力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