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原主,對於原主的母親也不過是個叫喚的父母名詞而已,沒有太多的感情。她的親生父母卻真是好久都沒見到了,這一切都不知道怎麼回去,連回去的信號都沒有。
“何雙,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了,你娘真的快不行了,她一直嚷嚷這要見你,所以我才過來接你過去的。”唐振山歎氣的說道,“自從你們離開了清水縣之後,你娘的舊疾就開始發作,一發不可收拾。她患有心悸病,不能使她情緒過於激動,或是傷心。可是你們走了之後,她一直過得不安穩,到現在她隻能躺在床上,臉都蒼白的喊著你的名字,她真的想見你,或許這是最後一麵了。”
何雙站在那,臉色不動容,可是心裏卻有一種傷感蔓延開來,那是一種錯亂。
她背過身去,說道:“管家,送客。”
“是。”管家應聲走到唐振山的麵前,伸出手說:“唐老爺這邊請,我們小姐你也見過了,請這邊走。”
唐振山隔著管家,對何雙句句誅心的說道:“何雙,你不能這樣,雖然你娘沒有照顧過你,但是她何嚐不是心裏念叨著你,總覺得欠缺你的,她心裏麵想的都是你啊。現在她隻想見你最後一麵,你當真的不去見你娘,當真的那麼鐵石心腸嗎?”
何雙真是覺得可笑,現在的人是怎麼呢,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怎麼就不嫌惡心,反而是去責怪別人呢。
“好,我告訴你,我就是鐵石心腸,心狠手辣。我就是不想去見她,你不是一直都盼望我不去見她的嗎?你趕都要趕我走,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雇殺手將我和容之衍殺掉,還在他的傷口上下了毒藥,要將我們殺死才肯罷休。”
“這些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這些是我都還記著呢。你敢不敢和唐夫人說,你都幹了些什麼事。要不是容之衍發現的早,現在你就是地獄裏去叫我見她吧。”
何雙狠厲的說道,當著唐振山的麵子,一點點的揭露他的罪行,她才不怕他難堪,這樣的人是不會知道難堪兩個字怎麼去寫。
“怎麼樣,精彩不精彩,還要繼續說嗎?”何雙勾著嘴角,泛著冷笑的看著他。
他輕歎一口氣,“是,這些都是我做的,是我對不起你和容公子。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她是你親生娘親的份上,看她最後一麵,算我求你了。”
“不能。”何雙回答的很決然,“就在她打算將我丟棄在何府,不管我的性命生死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有今日這樣的局麵,我是偶然間認回她,這樣的局麵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認識。”
“我不認為當初既然想著放棄,現在卻妄想認回我,這不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嗎?”何雙反問的問道唐振山。
不知道為什麼他唐振山飽讀詩書這麼多年,現在連一個丫頭片子的問題都答不上來,就好像腦子裏一片漿糊,而在何雙的眼裏看到的堅定和否決,他就知道這一趟他是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