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向何雙,眼中的哀傷顯而易見,他沉聲的說道:“老爺他逝世了。”
何雙腦中像似轟炸般的爆炸,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但管家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中循環的說著。
何雙有些站不住腳的,往後踉蹌幾步,墨白及時在身後扶住了她。
“雙兒。”他輕聲的喚道,但是何雙已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怎麼會這樣,她才出去那麼一段時間。她撥開管家,踉踉蹌蹌的跑去何暢的房間,已經有下人在料理後事,何花剛踏出房門就看見她家小姐回來的模樣。
何雙臉色慘白無血色,直接掠過何花走到屋內,何雙站在離床邊的不遠處,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她一步步吸極了空氣仿佛用極了力氣才走到了床邊,看這兒床上的何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雙眼漸漸的噙滿了淚水,隻能是內心悲痛的心情填滿了她的整個軀體,她現在全身已經失去了力氣。
何雙坐在床邊,眼淚自然的脫眶而出,她完全無法去相信,她隻是剛剛的去了一趟清水縣,怎麼回來竟是爹去世的噩耗。
在何雙的心裏,何暢不是她實際上的親生父親,但是一年多下來的時間裏,何暢對她的寵愛,縱容,都是一點一滴的父愛。一年多的時間,人心都是肉長的,何雙早就心裏認定下何暢是她名義上及精神上的父親。
墨白也同時趕到了房間裏,下意識的促狹了雙眼,他輕步的走到床邊,看向了何雙,她就是這麼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何暢,雙眼已經灰暗成了一片。
看著這樣的她,他心裏不由得心疼一番。
他想去安慰何雙,卻看著她,話到嘴邊竟不知道說什麼。
何雙自知墨白來了,隻是她想要暫且的安靜,兩人就此靜默。不知過了多久,何雙緩緩的開口,語氣死沉的說著,“你是不是知道,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墨白點頭,麵對何雙默然的對視,他昭然若見的承認了。他欺騙不了何雙,一旦他麵對她時候的心理活動。
封信是容家寫給他的,那麼肯定就是容池吩咐管家給的,裏麵沒有提到關於何暢死去的消息,隻是召奉他與何雙趕快回何府。他已經猜到何府出大事了,自然而然那也隻有何暢了。
何雙沒有再看向墨白,隻是看著何暢的屍體在思緒著。
好好的人,怎麼會說沒就沒,她才剛回來。何暢曾經說的話,仿佛就在昨天。
想到往昔的朝朝暮暮,何雙忍不住的又哭出來,這一次漸漸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的傳入墨白的耳畔。
他忍不住的擁著何雙的身體,看著她傷心的模樣,他的心又一次忍著痛的揭開。何雙抱著墨白的腰部,頭深埋在他的腰間,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容之衍,你不要丟下我,我沒有親人了。”
墨白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沉聲的說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