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子玉失蹤的時候,她自然是萬分擔憂的,但在此時她說的話卻是帶些孤傲。
李秋月將子玉身上是施下的針抽出來,子玉的身體才得以動彈,李秋月將那碗藥遞到子玉麵前囑咐他喝下。
子玉喝完藥,帶有些下意識的征求意見的問道,“我現在可以下床嗎?”
李秋月看了一眼子玉,抿嘴的說道:“我的建議是不要,畢竟你現在全身都有傷,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都皮開肉綻了就不要多走動了吧。”李秋月說的句句是忠言逆耳,但是作為太夫做的也是勸說病人,說到行為靠的還是病人自己的克製。
子玉的話到嘴邊,還是下意識的抿嘴。
李秋月看了子玉一眼,假裝輕易的說道,“主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若是有什麼問題,我會和你說的,別太擔心了。”
子玉心有餘悸的看了李秋月一眼,“拜托了。”
夜半深涼,徐徐吹來的晚風。
墨白眼皮顫動了幾下,驚蟄的睜開眼眸,下意識的撩開被子,起身下床。
在一旁趴著桌子旁睡著的子君,聽到了動靜,揉著困覺的眼睛看向墨白的舉動,欣喜的看到墨白醒了,叫喚道,“主上,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墨白撥開子君,強撐著身體到屋外。
子君依舊一路攙扶著墨白到了庭院,他衣服著急的樣子,不知道墨白到底要幹什麼,隻是看著他這副急匆匆的模樣。
“主上,你這是幹什麼,你傷勢還沒好呢,我們回去吧。”子君擔憂著墨白剛恢複完的身體,藥還沒喝,剛醒來的身體正在虛弱期,怎麼就往外走呢。
墨白呆滯的看著夜色當空掛著的明月,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輕聲的問道,“今日是不是何老爺出殯之日,現在已到晚上了。”
他隻是想再確定一下時間,他知道錯過了,對於何雙的陪伴來說他犯了彌天大錯,他這幾天為了查清楚何暢背後刺殺的事情,日日夜夜的去追查事情。更是為了躲過陸初瑤的追殺,他已經好幾日沒有離開過萬魁嶺,這些時日更是沒有在何府照看過何雙一眼。
但是,對於何雙來說,遠離她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她現在需要的是一份寧靜。
墨白頓了頓神情,默然的轉身,抽開子君的手,徒步的走回房間內。
子君望著墨白的身影有些孤影怪落寞的,他現在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墨白絕對的錯過了何暢的出殯,也沒能守在何雙身邊,由於心理而泛出了愧疚。
這種愧疚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沒有出於到保護和守護愛到深處而由內煥發的慚愧。
子君陪同墨白到屋內,將冷卻掉的藥,重新在一旁熱起再端到墨白麵前。
墨白隻是瞟了一眼黑乎乎的藥,說,“你先出去吧。”
子君點頭示意到,最後到門口還不忘的專門說道,“這藥是秋月熬了一個上午的,務必請主上一定要喝完,痊愈你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