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子君說道。
忽然很迷糊的三個字的疑問,若是不懂的人,真的聽不懂這倒是問的是什麼。
可李秋月偏聽得明白那意思,因為剛在商討,這也是她曾經對墨白懷疑的地方。
子君問的是,為什麼竟然不肯定,為什麼還要嚐試去用這種法子。
“因為主上想盡早解除身上的迷魂令,盡管是有那麼一絲渺茫的機會他也想嚐試。”李秋月說出墨白當時候對她說的話,她也沒有半點掩藏。
子君神情忽然凝重,他聽到的渺茫的機會,“這個法子能治好的勝算大嗎?”
李秋月如實的說道,“說實話,不大。但這件事是主上親自要求的,他想解除身上的迷魂令,我猜測有兩點原因,第一他想盡快的解決武林上的事情,第二應該就是想要盡快的回去何府,回到何雙身邊。”
子君有些懊惱,看向李秋月說:“你明知道主上是這樣盤算的,為何還要替他這麼快醫治。這樣一來,現在武林上那麼亂,這麼快回長安,無疑是讓他落入陷阱中。”
“子君,你也不是不知道主上的性格,他認準的事誰勸的住。”李秋月看向子君,鄭重的說:“我若不給他醫治的話,反倒這得落一個怨恨,我不想招他埋怨。更何況,這個迷魂令我找遍了藥方都找不到,這也是唯一找到的法子了,現在也隻能試試。”
“那你沒有把握能無安全治好主上,難道你不怕萬一主上有個閃失。”子君也隻是提出自己的擔憂,李秋月不由得蹩著眉頭。
她確實也不敢打包票的肯定,但是現在對於她或者是墨白來說都是孤注一擲,唯有試一下這唯一的辦法。
她輕笑著又歎了口氣,“我也不是沒有勸過,但是主上已經決定好了。”她沒有決定權也隻有服從了。
天色漸漸晚了,外麵的雨也漸小了。
李秋月和子君雙雙扶持下山,兩人滾下山坡,傷的都是小傷,隻不過子君的話身體多處重傷,又是撞在大石頭上必要傷了額頭和後背,隻是他一路上硬撐沒有道出一句痛,一直在悶哼。
李秋月一手扶著他的肩膀,感覺到他的身體中肩膀處的僵硬和肩甲用力過猛的抖動。
回到萬魁嶺,門外看到的弟子趕緊上前扶住。
子君則是被扶回房間,李秋月受的是輕傷,則去到墨白所在的前廳報道。
墨白一襲素淨的白衣站在亭子裏,手輕輕的撫著掛在頸脖上掛墜的哨子,墨白一直當做這個哨子是他人生中的護身符一樣,時刻都帶在身上,就連洗澡也從不離開身邊。
李秋月走進庭院裏,便看到墨白站在亭子裏,手裏拽著那個哨子,眼神卻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款款的走步前來,上前示意,“主上。”
墨白聞聲而看,將手中的哨子放進衣領裏,看見是李秋月,抬手請示,“不需多禮。”看到李秋月全身的衣服褶皺和汙泥以及草屑。
“你這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