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了一眼子君的樣子,簡直堪稱是沒眼看。
看著他憋屈的一臉,歎氣無奈的說道,“你要是痛,就喊出來。”坐在床邊上,拿過小侍手裏的藥,吩咐道,“你先去忙吧。”
墨白既無奈又帶有威嚴的一臉,“轉過來,我幫你擦藥。”
子君楞然的看了一眼墨白,乖乖的轉過身,將後背轉過去。
這是墨白第二次給他擦藥了吧,第一次是在他們相識之後,他和子玉都受傷的時候,他替他們療傷和治傷。這是第二次,替他擦藥。他是舉世無雙、武功蓋世的大俠,怎麼能受起這麼大的奉承。
“主上,要不還是讓他來吧,怎麼能勞動您呢。”子君怎麼想都不合適,想想還是算了。
墨白冷凜的說道,“躺好了。”
子君便不敢再動了,墨白輕輕的將藥塗在後背上,涼涼的浸透在他的肌膚,慢慢的滲透著一絲疼痛,他倒吸一口涼氣。
墨白真是沒眼看他身上的傷,後背一塊紫一塊青還一塊呈黑色。估計那一塊撞的還挺疼的,他質疑的問道,“怎麼你和秋月去,她一身狼狽,你倒是受了一身傷,明明你的武功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是啊,因為傷勢他都替她擋了嘛。
子君問非所答的,問著,“主上已經知道實情了。”
“嗯,剛剛秋月來稟告說采到了少有的一種草藥,說是今晚便可入藥池,所以我便專門來看一下你,卻想不到你居然受傷了。怎麼,那個草藥很難摘取,弄得渾身是傷。”
子君眸光一轉,照實的說道,“確實難啊,李秋月一個姑娘家的那花在高處山坡的懸崖邊上,她隻能傾身去摘取,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摘到那朵曼陀羅花。”
“嗯,確實是辛苦你們了,要什麼補償便說吧。”墨白給子君上完藥,將藥罐子放在一旁。
子君根本也沒想要什麼補償,那朵花明明是他摘取下來的,而他說出來將所有的功勞歸置於李秋月身上,是為了墨白發現李秋月她一個姑娘為了解除他身上的迷魂令,什麼都可以做,即便那麼艱難的任務她照樣去執行。他希望墨白可以發現李秋月的那一顆炙熱跳動的心髒一直都是為了墨白而存活的,當然他也希望墨白可以知道而被感動。
他從未奢求過別的事情,他想的不過是想讓李秋月開心的事。
“主上,你難道不明白嗎?”子君看向墨白,認真的說道。
墨白看著子君忽然那麼大動作的翻身,好像他身上嚷嚷著的痛一下子便不痛了。他反問,“明白什麼?”
“明白……”子君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門口站在的李秋月在狠狠的瞪著他,話一下子如鯁在喉。
墨白隨著子君的眼神眺望到門口站著的李秋月。
李秋月眼神一下子轉變過來,平靜如水的走過來,這時她已經換了一身青色的羅裙,“我剛聽弟子們說你受了重傷,便拿來藥膏給你擦上會好些。”她將藥放在桌子上,便沒有去看子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