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墨白站起身說:“天色已晚,先休息吧,明天準備趕路。”
“明天我們就回去嗎?”何雙抬眼看向站起來的墨白。
墨白一臉的沉靜,淡漠的眼神說道:“難道你打算在這裏待一輩子嗎?”
何雙極快的否認道:“當然不是,隻是我們不是還被追殺,這貿然找到回去的路,我們會不會又被殺一次。”
“凶手不會在每個出口都堵上路,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懸崖下麵有生還的機會。”說完,墨白轉身朝主臥的房間走去。
“誒,那我今晚睡哪兒?”何雙愕然的看向墨白,雙眼的無辜淋漓盡致,倒是墨白的逗趣一下子來了興致。
故作挑眉的說道:“你可以睡這裏啊,多寬敞不是嗎?”
“我……”何雙都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居然讓她一個女孩子睡廳,他的紳士風度哪去了。難不成換了一張臉,連性情也大變。到現在何雙都不敢去相信和她相處甚久的容之衍和眼前的墨白是同一個人。這兩人根本就天差地別的相差甚遠,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人。
往前,在何府的時候她也沒讓他睡外麵,他怎麼那麼狠心呢。
何雙隨著站起身,搖頭晃腦的說道:“我這頸椎不好,這地板太硬了,睡不慣,還是床適合我。”說著,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墨白伸手攔住何雙的去向,純黑的眼眸直視她,那種威懾力何雙像被釘在地板上一樣。
“你睡床,我睡哪兒?”
何雙訕笑的拍著墨白的肩膀,順便捏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肌肉,說道:“墨白師叔您這般的身強體壯的,睡哪兒都扛得住。”轉眼間,一副弱小無助的表情委屈的說道:“我這身殘體弱的,這地板太涼就容易生病,我生病不要緊,主要是拖累了墨白師叔你要照顧我,這得多不好意思啊。”
墨白無奈的眼神盡透於眼底,何雙倒是容易體現自己嬌弱的一麵,倒是挺會找時機的。平日在何府也不見她哪裏是嬌弱病殘的樣子,特別是諷刺他的時候得起勁。一看
他輕佻的眼神遊離在何雙的身上,嘴角微勾,一副甚是滿意的表情。何雙不由的雙手護在胸前,他沒事眼神一副甚是滿意的表情作甚。
墨白手搭在何雙的肩膀上,身子忽然的湊近,在何雙以為墨白的臉要湊上來的時候,她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忽然一個肩上一重,墨白將她的身子方向朝向了另一邊,他自己走向了主臥的房間。
何雙猛然的睜開眼,轉頭看向墨白的身影走進臥房,關上門,指著自己,一股的語無倫次。
“右邊有個次臥。”這是墨白關上門在主臥發出最後的提醒。
何雙懊惱著自己剛剛為什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明明潛意識知道他是在耍自己的,還是會情不自禁的被他給迷住。她不由的跺腳,這臉以後往哪兒擱,這不是羞死人了嘛?天啊,這哪還有臉啊,她下意識的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