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何雙沙啞嗓音在叫喚到,驀然的睜開眼睛。
看著四處陌生的環境,在一個木屋裏麵。驚醒的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床上,她被獲救了。
悄然間,看到墨白端進來一碗藥,看到何雙醒來,倒是緊繃的臉鬆弛下來。
何雙看到墨白那一瞬間,眼眶都紅了,想叫卻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隻是感覺生疼。連音發出來都是低沉的難聽要死,可是即使這樣還是疼,就連咽口水的時候都是刺痛的,還帶著鐵鏽的那種腥味,難受的很。
她那張小臉,委屈的看著墨白。
墨白坐下她床邊,摸著她的笑臉,心疼的說:“我知道你難受了。”
何雙想告訴墨白關於汪令昇惡劣的作為,可是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口,隻能心裏幹著急,眼淚不由的流趟在臉上。
墨白看著何雙流淚的模樣,心裏別提有多心疼了。而他卻以為何雙是嗓子疼的苦出來,連發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根本連字都說不出來。她本來聲帶就受傷,還沒有喝到水。灌下水之後,又急著說話解釋逃離,拚命的撕扯著講話,而後又咽下饅頭這樣的食物,一連串的施壓和損傷嗓子。
何雙喝下那碗藥之後,嚐試性的說話,皺著眉頭,卻張開拚命的想說一個字,最後隻是斷斷續續的音。根本就說不出話,何雙再不斷的嚐試的講出話,聲帶更是生疼,她皺著眉頭說很辛苦的樣子。
墨白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好嗎?”
何雙搖頭的否認,她本就是要強的女子,這讓她這般的妥協,她絕不認。難道這一輩子她都要這樣嗎,當個啞女。她強烈的想要證明自己可以說出話的,隻要能說出一個字都行。
何雙最終發出來的都不是一個完整的字,都是聲音,到最後自己都很難受。墨白看著何雙這般,心中不由的發酸,如鯁在喉,仿佛說不出話的不是她,而是他。
墨白傾身的吻住何雙的唇瓣,何雙愣然的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眼眸前就是墨白巨大的俊臉和他微顫的睫毛。墨白輕吻何雙的唇邊,隻是蜻蜓點水,他不想讓何雙再去撕扯著自己的聲帶,去傷害自己。
何雙看著墨白對她溫柔的輕吻的舉動,仿佛在告訴她,就算她是個啞巴,他都在愛她。
他抽取唇邊的停留,看向何雙,真摯的說道:“沒關係的雙兒,我們一定會好的。現在這種情況隻是暫時而已,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嗓子。”
何雙委屈的眼眶泛著淚水,透露著絕望,搖著頭。好似在說,治不好了,沒用的。
墨白深吸一口氣,捧著何雙的臉,輕笑的說道:“就算治不好,我也一定會陪著你,當你的聲音。”
何雙撲進墨白的懷裏,墨白抱著何雙,鼻子不由的發酸難過。眼眸卻陰蜇起來,他從沒有那麼一刻,那麼想殺死一個人,即使這個人曾經是他尊敬過的師兄,他一口鋼牙咬緊了,怒意全漲在臉上。即使現在師父在世,忠告他要尊愛師兄,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掉,不顧任何的顧慮和世界上對他的猜疑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