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不由嚇的一怔,齊凝芝拉開山竹,對恃趙廉城,“如果王爺沒有別的事,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休息?”趙廉城冷冷的說道,“今日這事,不管是你的錯還是她的錯,這終歸都是你的錯。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許你去招惹純兒,可你偏要去招惹她。今日這樣的事,隻能說你活該,就罰你們主仆三人半個月不準繡閨閣,閉門思過,飯菜我自會讓人送過來。”說完,揮袖離開。
何雙驚愕的看著趙廉城說這樣的話,目光隨著他身影而去,卻眼角看到窗外一個黑色的身影落荒而逃的離開。隨而,趙廉城的身影踏出房門。
仔細一想,不由得頭皮發麻。
剛剛那身影,在窗紙的照映下,明顯易見。她和山竹都背對著窗,自然是看不到,齊凝芝更別說了,她在床上,那個方向隻能看到趙廉城。
但趙廉城一個轉身便能看到那人影,但偏一個眼角都能瞧見。
他的反應,剛剛發出了劇烈的不同。
那身影他看見了,卻隻當沒看見,因為他一早就知道。
證明這個身影,每當趙廉城來繡閨閣興師問罪的時候,這個身影就會出現至此。
而這趙廉城這做法,到底是縱容還是放肆窺探。
山竹卻隻是護主心切,那管那身影的去處,王爺一走她就護著她家王妃。
嘴裏不斷的呢喃道:“王爺,真是迷了心智,明明就是純妃作惡多端,怎麼變成我們小姐受罰了。”
齊凝芝的反應卻太過正常,淡然一笑,“我早就說過,怎麼著都是這樣一個局麵,我們又何必去爭討什麼公平和不公平呢。”
怪不得,齊凝芝隻願忍氣吞聲,原來遭受的都是這樣的興師問罪。
這樣的興師問罪,一個月要是來個三次,這樣下去不恨六王爺都說不過去。她總算知道,齊凝芝口中所說的愛不上他,這樣的情形還愛得上,都成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何雙這樣的暴脾氣,可受不得這樣的興師問罪,更不願當一輩子的背鍋俠。
齊凝芝看向山竹和何雙,“放心吧,我沒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何雙回到屋內,遲遲沒有睡意,總覺得剛剛場景,是為熟悉。
六王爺和那道身影都有些古怪,那道身影很明顯是純妃派來的,也是不想被發現的。可六王爺既然知道,不揭穿可以理解為縱容。可是他掀開被子的那一瞬間看到她腳上的傷,神情明顯一頓。那神情她快速的捕捉到,那是驚愕和始料不及。
他在幾秒之內又像似什麼都沒看到一樣,說著最狠的話,透露著惡意的眼神。
若是,這一切串聯起來,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窗外那身影聽到,知道他來興師問罪了。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何?
討好她那個側妃,可他貴為王爺,大可不必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