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內,侍女在虞純雅耳邊述說著今日在繡閨閣發生的一切,可比戲本精彩多了。
虞純雅咀著甜餅,笑意盎然,“兩姐妹反目成仇,這樣的大戲可真是少見啊。學士府裏那齊凝芝不是嫡女嗎,怎麼會任由那個齊雪兒這般的欺壓。
虞純雅的印象裏,齊凝芝柔弱怕事,遇則便躲。她這種人根本就不合適當六王府的當家主母,遲早那麼一天她會把她趕出六王府,由自己來坐鎮。
“我聽說,好像是因為王妃家中主母死的早,是由妾室篡位。而齊雪兒自然在家中的地位隨著她娘也坐實了學士府的二小姐。”
虞純雅這麼聽身旁的侍女這麼一說,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她每次見到齊凝芝她都是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名門望族的千金。
既然,這故事那麼有趣,那為何不讓她更有趣一些呢。
虞純雅心中生了一絲狡詐的想法。
墨白在塞外接收到了白鴿傳送的紙條,更多的疑慮從他心中萌生。
紙條上說的是,陸初瑤已經發現他的行蹤,不少明月閣的弟子都安插在了六王府當眼線。這麼一說,明日啟程回長安,她一定能找到他。
隻是她發現他沒什麼問題,就是怕她從他身上查到關於雙兒的任何下落,對何雙下手,那麼就真的戳中他的軟肋了。
這該如何是好!
墨白重回帳篷中,趙廉城抬眼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疲憊,甚至夾雜著一絲的憂慮。
趙廉城不由的歎息一聲,倒了一杯溫熱的茶,遞到一邊,“看你從外麵回來,就愁眉苦臉的樣子。宴會進行到了一半,你不是離去了嘛。”
“是,明日不時要回城了嘛,子君剛剛傳信給我,說是陸初瑤已經留意六王府了。”墨白很少將自己的疑慮說出來的,這倒是讓趙廉城一驚。
他不由的輕笑一聲,“這又怎麼樣,她找到了你,也不一定非得置你於死地,再說你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你怕什麼。”
墨白倒是希望陸初瑤能專心的置他於死地,而不至於查到何雙身上。
趙廉城忽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笑著對墨白說,“你是怕她知道你和何雙的關係吧。”
墨白主動的說出自己的困境,也是希望趙廉城出些主意,在他這裏隻要是提及何雙的一切,他是前怕老虎後怕狼的,顧前顧後,到了最後什麼都沒幹成。
趙廉城由衷的說上一句,“其實我想到的,你也想得到了。這完全是避不過的,就算你現在回去,也沒有辦法讓何雙離開你的視線,這樣反而你更擔心,那就不要躲了。”
若是,按照何雙的性子,她也不是想躲的人,墨白是清楚的。
“怎麼麵對?”墨白亂了,他生怕何雙受到危險。
“其實,會不會是你想的過於深層麵了,陸初瑤未必會發現何雙,隻要你不去接觸何雙,在陸初瑤的眼裏何雙隻不過是六王府的一個侍女,是你憂慮了。”趙廉城看別人的事情的時候,總會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