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何雙起的比較早,昨晚墨白替她揉著膝蓋的傷痕,她隻覺著眼皮皮沉重,昏昏欲睡之間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覺得全身舒筋活絡的,膝蓋處彎曲有度,也沒有那麼痛覺。
何雙踏進屋內,卻看見齊凝芝一整晚沒有回屋休息,一直在山竹的床邊坐著,無意間就睡著了。
何雙輕手慢腳的替齊凝芝蓋上毯子,卻不料驚醒了她。
何雙連忙彎腰鞠躬,歉意的說道:“是奴婢弄醒你了嗎?”
齊凝芝搖晃著頭,一臉溫柔的看向何雙,“無妨,也該醒了。”
何雙看向山竹依舊躺在床上沉睡,問道:“山竹怎麼樣了?”
齊凝芝舒心歎了口氣,“半夜的醒過來一兩次,嚷嚷著喝水,然後又睡過去,我看應該無大礙,就讓她再休息會兒吧。”
何雙眼尖的看見齊凝芝手掌心處因為磕傷摩擦出的血印,“王妃,你的手受傷,我替你擦拭吧。”
齊凝芝沒有應聲,隻是將手替給了何雙。
她的手很細嫩且白皙,傷口在她的手上顯得更加明顯。
“對不起,是奴婢昨日太過莽撞,才搞的如此局麵。”此事,何雙懷有滿滿的歉意,即使她心裏清楚最初的源頭不是她,做壞事的人也不是她,可是山竹身上的刀傷多多少少是替她擋下的。
本來說著是刀捅在她身上三次,此事作罷。
齊凝芝輕握何雙的手,“這事與你無關,若是沒有你,她也不會放過我。”
隻是,她漸漸的開始不明白,為什麼惡人做出來的惡事,一點承擔都沒有。反而,都是一些受害者在承擔著事情的原委,難道這天下真的沒有公道而言了嘛。
“怎麼活出獨樹一幟的色彩。”齊凝芝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何雙愣住手上的動作,抬眸的看向齊凝芝,眼神問著她,確定這麼做嗎?
齊凝芝苦澀的一笑,“我現在無可否認你說的話,我不能再受虞純雅的欺壓,還有齊雪兒的玩弄。我隻有把自己變強大,身邊的人才不會受到傷害。”她看向何雙,“你之前說過,有法子的,可以告訴我怎麼做嗎?”
或許,這一次山竹的受傷給了齊凝芝很大的打擊,她這麼柔弱的人學會如何反擊。
而何雙,卻一而再的選擇了退縮,張揚且喧鬧的她,日漸的安靜淡漠了這一切。
日到中午當空時,山竹醒了過來,臉色看著還是有些蒼白,但是神色看恢複許多。
齊凝芝手撫摸著山竹的臉,“還疼嗎?”
山竹一副嬉笑的樣子,“不疼,隻要小姐沒事就好。”
“王府裏還是需得叫我王妃,記住了,我是六王妃。”齊凝芝嫌少的加重了自己的稱呼。
山竹有些意外的看向何雙,詢問此意。
“是,王妃。”
齊凝芝從何雙手中托盤裏端來粥,“這是我讓廚房做的白粥,你的傷口還太嚴重,喝些清潤的,休息一下,不要讓傷口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