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給我查清楚,他身上還有哪幾處被刺入毒針。”墨白吩咐下去,伸手拉走了何雙,避免讓她看到慘烈的相貌。
何雙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分明記得那人口吐白沫就在她眼前死去的現象。
“這是謀殺。”何雙看向墨白,卻未從他臉上獲得任何的情緒表現。
直覺告訴何雙,這是一件看起來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而裏麵死去的那個人身份一定很特別。因墨白的表現太鎮定了,一個人如果對一件事表現的很鎮定,第一他從來不在乎,第二他是裝的。很明顯墨白是第二個,當侍衛來報備犯人狀況時,墨白是首當其衝的走在第一個,他不可能不在意,換而言之他很在意那個犯人的死活。
侍衛走了過來,白色的方巾裏顯眼的三根帶有毒的針,“將軍,其餘的兩根插在死者的大腦和心髒處找到的三枚毒針。”
針針刺中要害,分明就是想讓人死,沒給活路。
那個死者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想要他死,而他一定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個人不想他告知墨白。
“行,我知道了,先去忙吧。”墨白吩咐侍衛先下去,何雙在他的言語間探索到微弱的歎息聲。
何雙抬眼,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臂間,“先吃東西吧,剛剛都沒見你多吃。”
墨白很少沉著臉,可這一次是何雙為少數的看著他整張臉的嚴肅且沉重,眉眼間透露著冷漠。
“不吃了,你先回去吧,天牢裏濕氣重。”墨白說著話推搡著何雙離去的言語。
何雙無奈,天牢這個地方不是她想待就待的,她已經被人眼睛綁上黑帶被帶著出去了。她很想留下來陪著墨白,因為感受到他身上的悲憤,可是偏偏墨白是驅趕著她走的那個人。
顯然,他不像她知道這一切,更不想她涉及其中的事由。
說實話,她有些難過,明明是他先來招惹她的,可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卻想撇的那麼幹淨呢。她已經身陷入一半,也脫不開身,而墨白卻妄想她能全身而退。
何雙回到王府的時候,齊凝芝已經回來了。
何雙好奇的問著她今日的事情進展如何,在齊凝芝的嘴裏得到的答案卻是棱模兩可。
原因是,齊凝芝想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但是就是取之於此,沒有再多的了。
舍得花錢,在於貧困家庭,或多或少是奢侈。但在六王府,這隻是平常不過的事情,王府不缺錢,但是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舍得在齊凝芝身上花錢,雖是舍得可那不見得是疼惜。
相當於,一位客人願意在青樓女子身上花錢一樣,他是舍得,但是娶回家做妾室的又有多少人家,都是忌諱著身份。
何雙看向齊凝芝帶回來的琉璃茶盞和三匹上好的絲綢布,眼眸輕眨了幾下,也想不出個究竟,愛情的究竟在每個人心中的印象深淺不一,象征代表的東西都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