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雙與山竹回到繡閨閣內的時候,燭火的緣由隔著窗影看見趙廉城抱起齊凝芝往床邊去。
山竹看到齊凝芝這種狀況,不管不顧的就想往裏麵衝,被何雙一手攔下了。並示意她小聲點,“放心,王妃不會有事的。”
窗影的折射下,趙廉城將齊凝芝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便離去了。
何雙拉著山竹走到門口,一副剛走進來卻看到趙廉城走到屋外,躬了躬身,“王爺。”
“王妃喝醉了,照顧好她。”趙廉城特意的吩咐道,“對了,過幾日便是中秋節,若是有時間,將上次選好的布料給王妃做一身剪裁好的衣物,到時候入宮要用到。”
何雙依舊微側著身子,應聲道:“依奴婢看,還是王爺親自挑選一塊適合王妃氣質的布料,然後進行剪裁,由你親手送給王妃,這樣意義將會大有不同。”
山竹暗戳戳的點了一下何雙的腰間,示意她注意言辭,王爺畢竟是主子,不得這般說話的語氣。
趙廉城饒有興趣的看了何雙一眼,笑著挑眉的說道:“好,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建議。”說著,離開了繡閨閣。
這簡直讓山竹不敢相信,這是她身為奴婢生涯的第一滑鐵盧。何雙說話的措辭,竟然與她日夜照顧主子的心思,截然成了兩種不同的對待。
“你竟然敢這樣和王爺說話,幸虧王爺沒有怪罪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是王爺心情好。”山竹想著,所以何雙說了這樣的話,都沒有降罪。
何雙嘴角不由自主的牽扯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桂花酒,小小的一壺,“你覺得就這點桂花酒能讓王爺喝醉嗎,這就酒量就我們女子撐不住。我敢這麼說,是我堅信王爺絕對不會降罪於我。”沒有一個人會對一個給他使點子的人,將於罪責。
若不是,何雙碰巧看見六王爺抱著王妃輕手輕腳的放她在床上,還悉心的蓋好被子,她絕對沒有這個膽量與他說那段話。
可,既然這樣悉心照顧,為何與今日在院子裏的態度大徑相庭呢。仔細這麼一想,更像似某種綜藝節目達成的綜藝效果,有種專業的說法叫作秀。
若是作秀,那麼一定有觀眾,而那個人便是不常在的府中的,張言裴。
何雙恍然大悟,墨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側,趙廉城遷怒於齊凝芝,可是這樣的做法又是為何呢,張言裴又是一個怎麼樣家底的人。竟然,六王爺這般的做這一場戲,這種戲碼先前在學士府已經熱熱鬧鬧看了一場。
這六王爺是專業的戲子。
“又又,你說王妃喝不得酒,為何喝那麼多啊?”山竹擔心的說著。
“若不這樣,一杯一杯的敬酒,怎顯得有誠意。”何雙看著齊凝芝安詳的睡容,“這樣也挺好的,睡了老實覺,早上醒來頭可能會疼一些,明早煮好醒酒湯備著。”
“早知道,我一旁的看著王妃,讓她少喝點了。”
何雙說著,“人家兩夫妻喝酒,你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