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雙走後,山竹好一臉的憂傷,她和何雙相處的時間不長,卻彼此間生出了緣分。
齊凝芝望著山竹一臉愁苦狀,不由的笑了笑,“看你這副樣子,人家何雙奔的是喜事,你一臉哭喪著臉做什麼。你過來,幫我收拾一下字畫和字條吧。”
山竹垂頭喪氣的過去,驀然院子裏傳來聲響。
齊凝芝瞻頭而望,條然屋內走進一女子。
這女子,齊凝芝見過,她是齊雪兒的貼身婢女。
山竹認得她,叫做海棠。
一步當前,護齊凝芝在身後,“你來做什麼,又想來挑事,這裏不是王府,而是皇宮,挑事也輪不到你這個女婢來威脅。”
海棠這位婢女看著山竹的所作所為,眼底竟是一片笑意。“我不是齊雪兒派來的,不必擔憂,是皇上讓我前來人皇後娘娘一些主要事情。”
齊凝芝略有警惕的看著她,“你問。”
“娘娘若是離開了皇宮之後,會與齊學士府有牽扯嗎?”海棠的話一問出口,齊凝芝知道海棠是趙廉城身邊的人。
她想離開皇宮這件事,隻有她身邊的人知道,另外還有皇上。
齊凝芝眼底盡是淡漠,“不會,我不會再與學士府有任何的牽扯關係,我也不再是齊凝芝,我會改頭換姓。”回答的很堅定。
學士府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獸籠罷了。她的生母已經不在了,現在後娘當家做主,爹爹又卻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對他不過是一個平步青雲的贈物罷了。
確定齊凝芝的心意,隨後她掏出一張紙張,遞給齊凝芝,“這是娘娘想要的東西,娘娘有一刻鍾的時間考慮,若是答案還是依舊,就隨我來。”
齊凝芝打開紙張是一份休棄書,是他的字跡,她眼眸微睜間,有一絲竊喜,他這是要放她走,他終於願意放她走了。
“山竹,收拾東西。”
“娘娘,不再考慮嗎?”山竹下意識的提及到。
齊凝芝決然的搖搖頭,她日思夜想隻想離開這昏沉的皇宮。
海棠領著齊凝芝走了皇宮一段偏僻的路徑,這段路不禁沒有公公和婢女,甚至一隻鳥都沒有飛過。
海棠轉了個彎,停了下來。
這裏確實有一個出口,本是有一個欄柵拉著,還有士兵守衛,這一下子都攆走了。
“這已經給娘娘備好了馬車,也請娘娘記住,出了這個城,您也不再是齊凝芝。齊凝芝是永遠活在皇宮內當娘娘的人,而您不是。”海棠最後叮囑了一番齊凝芝。
齊凝芝吩咐山竹,“我們走吧。”背影上了馬車,隻有決然。
城樓裏,趙廉城的身影顯得很落寞。
海棠看著載著齊凝芝的馬車走遠後,立即回去複命。
她看著趙廉城孑然一身的目光依舊注視著遠方,看著馬車漸漸成了縮影。
“皇上,學士府那邊已經全方位控製。他們妄想從皇後娘娘貴為皇後的身份中,獲得任何利益,一旦他們有邪念,我們的人便會不留任何情麵。”
“記得,做事勿可聲張,盡量壓下去,不要讓皇後發現破綻。”趙廉城厲聲吩咐道:“皇後的死訊傳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