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豪,你要替我做主啊?”
唐兮雅一臉蒼白,站在賀睿豪身後,不停地哭泣,向他告了顧安薇今天晚上打了她的狀。
她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身體不住的顫抖,看起來委屈可憐。
若是以往,見到唐兮雅此番模樣,賀睿豪必定會心疼,二話不說地就會為她出頭。
可是今晚,唐兮雅哭哭啼啼地數落了半天顧安薇的不是,賀睿豪隻是背過身子,望向窗外的夜色,一直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
唐兮雅心中不甘,語帶哽咽地繼續道:“睿豪,這個顧安薇越來越過分了!你再不出手教訓她,她以後一定會騎到我頭上來了。”
“你不是已經替我教訓過她了嗎?”賀睿豪鋒利的薄唇緊抿著,突然轉過身來,異常幽深的眸子凝望在她身上,似乎要穿透她,讓她無所循行。
唐兮雅臉色一滯,僵了僵唇,眼中盛滿了委屈:“睿豪,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教訓過她了?明明是她今天打了我,她……”
“曹永成給她下藥,還想潛規則她,這件事是你幕後主使人幹的吧?”賀睿豪眼睛裏射出弑人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她,質問道。
唐兮雅下意識地辯解:“曹永成那個老色鬼,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好色,他看上顧安薇的美色,派人將顧安薇弄暈了,送去他酒店房間裏,有什麼奇怪的?你怎麼懷疑起我來了?”
“我剛才隻是說曹永成給顧安薇下藥,想要潛規則她,並沒有說他是怎麼潛規則她的,你怎麼知道曹永成是派人將顧安薇弄暈了,再將她送去他酒店的房間裏的?”賀睿豪眸子像深潭一樣,暗潮翻湧,身上那種揮之不去的陰霾與不快,漸漸彌漫開來。
唐兮雅怔愣地回望著他,隻感覺他身上有種逼人的氣勢無聲無息的向她襲了過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氣氛前所未有的緊張。
“我……”唐兮雅眼眸快速地流轉,臨時現編了一個借口:“我聽……身邊的一個朋友八卦議論的,不行嗎?”
“我再問你!”賀睿豪目光深深地睨向她,眼神凝重,讓人感到無形的壓迫力:“之前網上的那個帖子,爆料顧安薇是靠潛規則上位,是不是你派人幹的?”
“那件事不是已經證實是蔣香怡幹的嗎?是蔣香怡自己嫉妒顧安薇搶了她的資源,才收買了水軍誣陷顧安薇,跟我有什麼關係?”唐兮雅拚命地穩住心神,再一次地辯解道。
“可是蔣香怡卻說是你指使她幹的!”賀睿豪眼眸幽暗深邃,表情肅殺懾人。
“她這是血口噴人!”唐兮雅氣憤地低吼,眼裏閃過一抹記恨。
蔣香怡明明收了她的錢,答應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的,怎麼會突然跑到賀睿豪這裏捅她刀子?
“蔣香怡還說,那次星耀宴會結束後,你還花錢雇了一群流氓,想要強了顧安薇。”賀睿豪眸色諱莫如深,低冷陰沉地嗓音,不怒而威道。
“胡說八道!這個蔣香怡怎麼這麼信口雌黃?胡亂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要請律師告她誹謗。”唐兮雅繼續脫口否認。
”已經有人告她了!“賀睿豪深邃的眸光掃了她一眼,不急不緩地說。
”誰?“唐兮雅眸色一變,立即問道。
”那天星耀宴會結束後,那些想要非禮顧安薇的流氓,已經被警察抓住了,他們一起將蔣香怡抖漏了出來,蔣香怡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賀睿豪漆黑的眼眸裏沉澱著暗色的流光,眉宇之間瞬間變得愈發凝重。
“什麼?”唐兮雅心下一抽,驚愕的表情。
“我剛才問你的那幾個問題,不是我派人調查的,是蔣香怡自己跟警察供述的。”賀睿豪目光銳利地看著她,眉頭緊蹙,嗓音暗啞而低沉:“她說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一個人所為,是她受你的指使!”
“蔣香怡,她為什麼要向警察汙蔑我?她……”唐兮雅臉頰抽搐,還在試圖掩飾。
賀睿豪失望地看著她,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有些駭人,他幾乎咬牙道:“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承認嗎?難道你真想警察過來,將你帶走?你是不是非要等到警局裏,把那些證據都放到你麵前,你才會承認?唐兮雅,難道你想身敗名裂嗎?”
“不,我不要……”唐兮雅連連搖頭,心知她做的那些事情,警察一定會查出個結果,到時候她想瞞也瞞不住了。
“睿豪,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她突然撲過去,揪住了賀睿豪的衣襟,目光緊緊地凝望著他,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