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悅婷已經被警察正式逮捕了。
盡管言家花重金聘請了律師,她也沒能被保釋出來。
顧安薇最近都一個人住在山水豪庭的小區裏。
她已經正式跟父親告假,結束手頭上一切工作,安心留在家裏休養。
沐容成以為她是上次綁架受了驚嚇,自然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但其實不然。
顧安薇隻是太思念賀睿豪了,還沒能從他死的陰霾中走出來。
她雖然已經幫賀睿豪報了仇,將言悅婷繩之以法了,但心裏仍然很難受,無法對賀睿豪的死釋懷。
“你為什麼又會想他呢?”她自言自語地問。
賀睿豪明明就是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人,他們早就沒有瓜葛了,可為什麼她的腦海裏常常就有他的影子?
也許是因為他在走之前說了他最後的心願:“就是跟你在一起!”
她覺得她就像是受了這句話的咒一樣,總覺得自己已經答應了賀睿豪,會跟他在一起的。
現在怎麼可能再輕易遺忘掉他呢?
這天白天,她顧安薇又出門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采購,回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門沒有關。
不知道是不是賀睿豪的死給她打來的打擊,她最近總會恍恍惚惚的。
顧安薇提著一個大購物袋走進進屋,剛把門關上,背後卻忽然一暖,她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抱住了。
那一瞬間,她頭皮一陣發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隻有賀睿豪這樣抱過她,可是他已經死了。
意外讓她忘記了恐懼,就那麼的傻站著。
熟悉的氣息繚繞在自己鼻端,顧安薇聞到了,她真真切切地聞到了他的味道。
“想我了嗎?我想死你了!”耳畔間傳來熟悉的低語,聲音透著一股致命的沙啞與誘惑。
顧安薇的心,刹那間狂跳了起來,就像要跳出喉嚨似的。
“你......是人是鬼?”她顫著音問道,想要用點力掙脫這個懷抱,卻發現自己突然間沒有了任何力氣。
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自己的潛意識裏是想念著這個懷抱的。
“你說呢?姿兒?鬼能親你嗎?”賀睿豪低低地笑,毫不客氣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真是想念死了她的味道了,這麼多天,每個日日夜夜,他好像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她。
隻是他不敢過來找她,上次都為了她把傷口撕開了,如果再撕開,說不定就真掛了。
這些天來,他很擔心她。
想起她上次遇到的險境,害怕她再次遇到麻煩,他讓卓琰安排人暗中保護著她。
卓琰每一天都把她的行蹤告訴他,知道她安然無恙,他才能安心養傷。
他手上也有些她的照片,他一個人躺病床上的時候,總是翻出她的照片來看。
不過現在的顧安薇,自然是比以前瘦了許多。
她以為賀睿豪死了的這段時間,基本上不吃不喝,食不下咽。
若不是要為他報仇,這一信念支撐著,她可能都支撐不到現在。
現在她人在賀睿豪的懷裏,賀睿豪明顯感覺到她的消瘦,身上幾乎一點肉都沒有了。
“嗯……”在他低頭親吻她耳垂的時候,顧安薇感覺麻癢極了,一聲不自覺的輕吟從口中溢出。
她慌忙地掙紮起來,急切地說道:“你……別這樣,快放開我。真是你嗎?賀睿豪,讓我看看,是不是你?”
賀睿豪摟著她,大手一旋轉,她便正麵對著他了。
顧安薇仰起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了那張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會想起的臉,還是和從前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
真的是他!
賀睿豪?!
他居然又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顧安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
是他,真的是他!沒錯,他竟然沒有死!
“你騙我!”怔怔地盯了他半響,顧安薇突然反應過來,憤怒地對他吼道,眼淚卻在瞬間泛濫成災。
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驚喜,又充滿了恨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恨他。
該死的男人,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唯一的解釋,他一直在騙她,從那天他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在騙她了。
他如果真的死了,現在又怎麼可能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可惡,騙了她那麼久!
害得她白白為他擔心!白流了那麼多眼淚!
“姿兒,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別哭。那天我醒了就看你走進我的病房,是你自己認定我快死了。我當時渾身都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樣了,就順著你的意思說了。”她的眼淚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賀睿豪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