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斷?你什麼意思?”

要不是為了弟弟的病,白淺淺恨不得一掃把砸在謝錫安得意的額頭上。

他還真的以為他是萬惡的救世主,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在這個時候施舍她二百萬的嫖資作為買斷她一生的籌碼麼?

即使白淺淺再缺錢,走投無路的話也不會賤賣了自己的身體用一生的幸福作為交換的賭注吧。

謝錫安見白淺淺臉色蠟黃口氣惡毒,眉頭蹙起捂住腹部未動聲色。

“我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聽不出來吧?二百萬,你要不要拿你自己決定,別忘了,你弟弟還在病床上等著這筆救命錢,你考慮一下。”

弟弟……

是啊,她那可憐的弟弟還在病床上等待這筆該死的嫖資,有了這個筆錢弟弟後續的醫療費便高枕無憂。

深紮內心的自尊在燙手的二百萬麵前瞬間變得渺小迷茫。

白淺淺啊,白淺淺,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攤上一個負心漢不說,想要找人愉快灑脫的報複一下趙強這個狗血的渣男不成,倒是給自己覓了一個大麻煩。

二百萬呐,到底要不要!

白淺淺的心如同糾結一團的麻繩找不到解開的源頭,若是要了這筆錢她就真的是厚顏無恥成了一個徹底的陪睡女。

二百萬灑脫的甩在他的臉上泄恨?

白淺淺舍不得!

“謝錫安,你別以為我跟你怎麼樣了,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我白淺淺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你想買斷我?買斷我的人生,休想!你收好你的破錢,以後我們互不相幹。”

無厘頭的發泄一通。

白淺淺倒是覺得心裏暢快了許多,不過話語一出流淌心中的後悔波瀾翻江倒海的撲過來。

幹嘛要逞強,她這張要強的爛嘴巴剛剛幹了些什麼啊。

好好的二百萬或許就此成了泡影。

沒轍。

誰知道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到底是來羞辱白淺淺一頓的抑或是認真的。

轉念一想,他還真將她當成是陪睡女說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伺候到底,將她當成全職的賤貨,她可不幹。

“哎呦,有骨氣!我看你是嘴硬,心裏癢癢的要死吧?”謝錫安嘴角輕啟勾勒一絲戲謔與鄙夷的弧度。

嘴硬?

她就是嘴硬了怎麼著?

話說回來,二百萬的數字對白淺淺這個窮困潦倒倒黴到家的人來說還真是個天文數字,實際上,他說的在理,她隻是嘴硬。

此刻,表麵上的自尊與內心深處獲取金錢的欲望糾纏爭鬥於無形,有種想死的感覺。

“你……小瞧人……”

無話可說,硬著頭皮保護好她堅韌不拔的自尊。

自己的臉皮還是要的,不要讓這個無恥的家夥偵查出一絲一毫的破綻才行。

謝錫安悠然自得勝利在望的眼神躍躍欲試,白淺淺盡量躲避他深不見底的深眸,她估計他是在等她改口就範。

“我不是小瞧你,實際情況在這兒,你自己想想,要你弟弟身首異處還是好好的保護好你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保不準下一秒我改變主意……”

可別。

沒有這筆救命錢,離開玫瑰灣這棟豪華的別墅,白淺淺到哪裏去弄錢救回弟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