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走上前,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不都說了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可同日而語,可謂客官,你們既然是來吃肉的,那麼……”
“哎呀呀,你不就是那朵烈焰海棠麼?大爺我呢,還是比較喜歡你們嬌滴滴的叫我官人!哈哈哈哈,我們是來吃肉的,是來吃肉的,你看看你們,白嫩嫩的,你們走了之後,那仙樂坊啊,可就沒幾個可以入眼的了!”
這葉元培飛鳴就是來砸場子的。
扶桑雙眼微眯,要是把自己給逼急了,自己可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這些紈絝子弟,就是不把她們當成人看的!
“葉元培,不要以為你是丞相之子,我們就會怕了你!”扶桑冷冷地看著葉元培,怪不得了,今天來了一大群達官貴人,應該都是被葉元培這個賤人給引過來的。
都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但是總而言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看樣子,他們現在,危險得很了。
隻是………
莫夕………
直覺告訴扶桑,莫夕絕對不會懼怕這些人的。
葉元培一聽,冷笑兩聲,看了看月令,又看了看扶桑,隨手摟住一個在旁邊站著呆愣的姑娘,也不管人家姑娘願不願意,狠狠地咬了幾口。
頓時,脖頸上就有幾道深深的血紋。
扶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操起一個樟木椅子,直接往葉元培頭上砸去。
葉元培哪裏知道,這個扶桑,還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子,頓時就被嚇得尿了褲子,不在多留,朝著那些人招了招手,說道:“我們走,我們走,這丫頭,就是不要命了的,你等著,你等著,說什麼十裏飄香,我要讓你變成血流成河!”
扶桑也不管他,客人跑的跑散的散,也都差不多了。
扶桑朝著月令看了一眼,說道:“今天還是先打烊吧!”
月令點了點頭,看著那個女子身上的傷,滿臉是淚。
戲子入畫,一生天涯!他們以前也是好女子,可是,家道中落,自己又遇到了歹人,活生生的逼良從娼了!
這些人現在對她們的輕視,原本就是因為這些日子日積月累起來的態度,哪裏會好呢?
月令想到莫夕,頓時就是一陣心酸。
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冰清玉潔的丫頭了。
“沒什麼好傷心的!”扶桑一邊幫那個女子上著藥,一邊說道:“這些人,對於女子的輕視態度,早就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的,根本就由不得人,與其是這樣自怨自艾的,倒是不如學著如何保護自己,這樣才算是正經的,至於其他的,算什麼呢?”
這話說的固然很有道理。
隻是……女子……
扶桑看懂了月令的眼神,笑了笑,女子的可悲之處,就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行,若是這樣的話,自然是沒人來尊重了的。
這麼想著,扶桑冷冷地說道:“公子把十裏飄香交給了我們,我們好好幹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不要多想,那些人現在覺得我們好欺負,若是我們當真低頭了,會變本加厲!你信嗎?既然你現在是十裏飄香的掌櫃,那麼就要撐起來!”
看著扶桑信誓旦旦的樣子,月令無力地點了點頭。
隻是那個葉元培,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兒,這一次,差點把葉元培給打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現在看來,局勢險峻啊!
莫公子……
丞相府上。
十裏飄香的名號越來越響亮了,丞相葉昕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看著自己麵前的葉元培,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你說,十裏飄香的掌櫃,乃是以前仙樂坊的花魁娘子?”葉昕一臉的不信,這個根本就不可能。
葉元培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麼,爹,怎麼可能呢,一個花魁娘子難不成可以為自己贖身,還盤了一爿店麵?不對,不隻有一個妓女,那裏麵的,全都是妓女!”
一聽這話,葉昕一驚,隻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忙忙說道:“這件事情,她們既然敢這樣拋頭露麵,就代表,他們不覺得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後麵撐腰的人,一定是皇室宗親,乃是貴胄!”
“為何?”
葉元培還真是沒想到這一層,不過就是一些妓女罷了,怎麼會有那麼硬的後台呢!葉家本就是大富大貴之家了,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裏,確實是很讓人生疑,但是,不過就是幾個妓女罷了,沒什麼好在乎的!他更是不在乎!
“爹,不管怎麼樣,那都隻是一些妓女,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們,要不然的話,豈不就是要丟了葉家的臉麵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