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玲瓏一聽,小臉一紅,癟了癟嘴,朝著音敕看了一眼,心裏卻在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天下間的男子都是一樣,這樣會說情話。讓人隻要是聽著,就覺得十分羞澀。原本莫玲瓏以為,這音敕乃是不會的。哪裏知道,說起來絲毫的不含糊。
任他們多漂亮,未及你矜貴。
這樣美好的話,前世今生,也就隻有這麼一個音敕跟自己說過了。莫玲瓏知道,自己心裏突突直跳,感動的厲害。
煙波浩渺,湖麵上泛著微波,看起來乃是十萬分的美妙動人。莫若寧不住用眼睛掃著坐在一邊的禦無雙。
自他們出門之後,就沒有看到這禦無雙笑過。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不滿意。莫若寧一邊在心裏猜測一邊難受的厲害。一直想著,這禦無雙分明不是不情願跟自己出來遊湖的。這樣的好風光,別人都是高高興興的,偏偏自己會這樣難受,說起來,確實是不公平的狠了。
這麼一想,莫若寧朝著禦無雙深深地看了一眼,輕聲說道:“王爺,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禦無雙自斟自飲,飲去一杯酒水。
奈何這莫若寧身上穿了這麼一件素雅的衣裳,在她身後看著竟有幾分莫玲瓏的影子。如此纖細柔弱。頗有些體弱不勝衣的滋味兒。隻是那莫玲瓏以前乃是一個肥碩女子,讓禦無雙不禁又是一陣慨歎。
意識到自己這日日都在想著誰,禦無雙渾身一顫,一臉子的不可思議,當下隻是朝著莫若寧看了一眼,隻是越看越是煩躁,隻是說道:“你不適合穿這身衣裳。”
“啊?!”莫若寧聽得是萬分莫名其妙,原本還以為禦無雙會喜歡的,隻是現在看來,禦無雙哪裏是有著絲毫喜歡的意思?分明是萬分反感。
隻聽得禦無雙接著說道:“你這衣裳的花樣子,你可知道是什麼花兒麼?”
莫若寧搖了搖頭,這個確實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禦無雙冷冷一笑,又是飲去了一杯酒水,冷聲說道:“這花兒名字倒是極美的,名喚夕顏,朝生暮死,嗬嗬,固然是美的很了,但是卻如同朝生暮死的蟲豸一般,脆弱不堪,最是晦氣。倒是不知道,你穿著這身衣裳,來見本王,卻是什麼意思。”
聞言,莫若寧渾身顫抖,她哪裏知道這花兒乃是那麼一種喪氣的花兒呢?隻是覺得萬分好看,討人歡喜,加上顏色素雅,還以為禦無雙心裏定會喜歡的。哪裏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莫若寧不做他想,直直地跪了下來。
“王爺,若寧短見,哪裏知道這樣的忌諱,還請王爺寬恕則個。”莫若寧心裏害怕的厲害,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禦無雙的手段,看著禦無雙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恐怖。這個男子,固然是優秀的,同時也是讓人難受的厲害,不管是出於什麼樣子的震懾,都讓莫若寧瑟瑟發抖。
“王爺,王爺不要怪罪妾身,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會如此了。”莫若寧滿臉的淚,以為自己是犯下了天大的過錯。
禦無雙看了看天色,這前前後後竟然還不到一個時辰。可是自己跟這個莫若寧在一起也實在是沒有半點趣味。隻覺得煎熬的厲害。當下直直地站了起來,朝著莫若寧看了一眼,說道:“無事,你也切勿慌張,該如何還是如何,你在此地等到夕陽西下才能回府,明白嗎?”
莫若寧看著禦無雙一臉子認真的神情,哪裏還敢多說,點了點頭,隻見著禦無雙就這麼瀟灑地走了。莫若寧動了動唇,終究是不敢叫出聲來。隻是把今日給自己從芳華莊取回衣裳的那個賤婢恨得牙癢癢了。
若非是這麼一件晦氣的衣裳,自己如何會受到這樣的冷遇?!
莫若寧不甘心,被禦無雙帶著遊湖,這是多大的恩澤,隻要是想想就能知道那葉念允,定然是羨慕的狠了。隻是可惜了,自己竟然沒能抓住這樣的好機會,就這樣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了。
禦無雙看著天色還早,若是自己回去了,倒是沒有自己想要的用處了。這麼想著,直接往澤天堡的方向去了。好久沒回去看看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禦無雙這才意識到,因為那莫玲瓏入府之後,自己受到的幹擾竟然如此深厚。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誰的緣故疏忽對澤天堡的管理。但是現在看來……嗬嗬,那莫玲瓏果然厲害。
隻是那人好似是對自己如此的不屑一顧,這麼想著,愈發覺得萬分煩躁,沒有多餘的心思,直接往澤天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