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點了點頭,朝著音遊笑了笑。
“你倒是瘦了!”
“是麼?”流朱對於這些事情向來都是不太在意的了,當下隻是不經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瘦了反倒是好的,輕便些,我倒是很喜歡的了!”
“是怎麼了麼?”
“你知道的,那麼一個月令,現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會對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產生姊妹之間才會有的感情!”
“也算是好事了!”
“也算吧!”流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隻是這樣的感情,到了日後,遲早都是要出事的了,因為看著她過得不好,她自己的心裏也就是難受的厲害了,這麼一來二去的,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隻是有些於心不忍,特別是在看到她過得那樣痛苦的時候,哎,當真是沒話說了,我看著心裏就是難受的厲害,我也沒想到,一個小小女子,會被病痛折磨的這樣凶狠,這原本就是不能叫她來承受的事情,隻是我也是知道的,這都是因為沒辦法,但凡是有一點點的法子,也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啊!”
流朱沉浸在莫月令的病痛之中,不可自拔。
“你也不要太憂心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是人力不可為的!”
“知道平西王嗎?”
“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雖然一直遊曆四方,但是我還是知道這個人的,你也說過幾次,所以也就愈發深刻了,隻是沒有機會能見上一見!”
“平西王要娶月令了!”流朱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絲的笑意,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知道,這對月令的身子,是有一些好處的,開心總比不開心的好,你說呢?
這倒是真的!
音遊點了點頭,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要知道,許多事情都是你不能避免的,就好像是死亡,所以,你要知道,不能入戲太深了,知道嗎?若是你入戲太深,到了後來,十有八九都是會自傷其身的,你能明白嗎?”
流朱嘴角噙著一抹苦笑,人生十有八九都是苦的。哪裏有許多叫人歡喜的事情呢?看著音遊那麼一張格外欣喜的臉子,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了,當下隻是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也罷了,就目前來說,許多事情,都是我們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能太認真了,免得日後,鬧得不快活了,就是想著要去殺人了,想來,也就跟我現在這個樣子了!”
流朱是真心想要殺了那個男人的,還有那個蘇琉璃!
嗬嗬!
這麼一想,流朱接著說道:“也罷了,沒關係,你放心好了,我心裏十分清楚,也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事到如今,我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了,音遊,我不能留你,雖然這裏倒是有許多空房間,但是,你要知道,你若是住下了,這件事兒,可就說不清了!”
看著流朱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音遊“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不得不說,看著這麼正正經經的流朱,實在是太難得了。也太好笑了,當下隻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沒關係,我都是知道的,我已經找好了客棧了,我這就走了,早點歇著吧,我明兒個再來好了!”
“明天?!”
“嗯!”
“也好,我送你!”
後頭一雙陰測測的眸子,看著這一切,一動不動,恍若是一個死人。
流朱渾身一顫,汗毛直豎,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隻見後麵隻有一些盛開的花兒,並沒有什麼。當下隻是緊緊地皺了皺眉,當真是自己的感官意識出毛病了不成?當下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不再多想,徑自去了。
第二天一早,燕儲就來了。
“令令!”燕儲朝著莫月令深深地看了一眼,眼波流轉,都是對莫月令的歡喜,“可好些了麼?”
“好些了!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用上朝嗎?”莫月令看著燕儲那麼一臉子淡靜的樣子,不禁有些無語,接著說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是一個閑散人士了!”
“不盡然!”
燕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哪裏來的閑散人士?分明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來了!”
好個沒皮沒臉的男人。但是莫月令還是朝著燕儲笑了笑,接著說道:“來了就來了吧,也沒什麼,對了,燕大哥,我們的婚期還是拖些日子吧,是不是太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