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無鈺遠遠地看著,無奈地歎了口氣,旁人是不會了解他們之間的具體事情的,看到的,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假象而已,禦無鈺自然知道自家兄弟的心思,隻是可惜了,禦秦翼總是這樣,亂點鴛鴦譜。
“月兒見過皇後娘娘!”看到雲天一也來了,這是安雲月想不到的事情,不禁有些驚喜,訕訕一笑,若是這樣的話,多多少少可以讓那些人以為,自己還是受寵的,是不可以輕視的。
“今日乃是你的生辰!”雲天一朝著安雲月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的生辰,要開心些,我見你總是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若是你的無雙哥哥把你給欺負了去,一定要跟本宮說!”
誰都聽得出來,這麼一個雲天一,說的乃是玩笑話。
禦無雙坐在一邊,喝了一杯水酒。
“是,皇後娘娘!”安雲月朝著雲天一福了福身子,接著說道:“月兒怎麼都想不到,今日竟然連皇後娘娘您都來了,這是莫大的恩澤!”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大廳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安雲月看著這一幕,眉眼彎彎,就算是禦無雙是真的不喜歡她,但是這樣的心思,還是叫人感動的狠了!這麼想著,當下隻是朝著禦無雙淺淺淡淡的笑了笑。
“早就說了要來的!”雲天一眉目如畫,想到當初,自己的生辰,也是這樣,妙不可言。隻是可惜了,已經過去了那些年了,再也不會有了!
雲天一看到了禦無鈺,說是來慶賀這麼一個安雲月生辰的,其實還是為了禦無鈺來的,這個男人的一生,隻是可惜了,他們之間,有緣無分,這輩子都不會有多餘的關係了,也實在是叫人唏噓慨歎的狠了。
禦無鈺朝著雲天一笑了笑,也不走近,隻是看著,許多東西,都好像是淬了毒一般,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是隻要是碰一下,都是要死無全屍的了。
趁著禦無雙在跟安雲月說話,雲天一走到禦無鈺的身邊,輕聲說道:“怎麼不過去喝兩杯水酒?”
“今日人多口雜,皇後娘娘你……”
“你怕了?”
怕?禦無鈺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怎麼都沒有怕過,不管在烽火連天的沙場之上,還是在廟堂之內,都是如此,隻是因為麵對的人是雲天一,可以讓自己心猿意馬的女子,也是這淩宸國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他這輩子都不想傷害一絲一毫的人,隻是這樣,才不敢靠近,聞到這個小小女子的氣息都覺得渾身顫抖,叫人難受的厲害。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你離開我,隻是現如今,你已然已經離開我了,所以,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隻是我沒有辦法讓你丟掉了自己的名譽,我不能如此害你,隻是這樣,僅此而已!”禦無鈺也不看雲天一,冷淡地笑了笑。
現如今,雲天一確實是想起來了,知道自己,知道枯圍樓,也知道了當初,隻是卻再也回不來了,原本,禦無鈺是可以體諒的,隻是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的守候,這麼多年的等待,好像,再也沒有多餘的意義一樣,自己本就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本就是什麼都可以做的了,知道當初是禦秦翼的陰謀詭計,隻是中年人的一生,最好的都已經沒有了。
禦無鈺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怪罪誰,隻是心裏愈發難受,難以忍受了。
“你當真這樣想的?”
“你也說了,你我之間,是回不去了,原本我還不覺得,隻是現如今,我不得不說服自己,天兒,我總歸是愛著你的!”禦無鈺苦笑著兩聲,說起來,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叫人心裏難受的厲害。
雲天一呆呆愣愣地看著禦無鈺的臉,英俊風流,恍若當年,不過就是滄桑了不少,隻是對待她還是一如既往,溫柔的很了。
禦秦翼,嗬嗬,好一個禦秦翼!
雲天一說不出來多餘的話了,對於禦秦翼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很好擺弄的玩偶罷了,時隔多年,才發現了這樣的秘密。
“我厭倦了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