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朝著禦無雙看了一眼,隻見禦無雙目光深沉,悲喜難辨,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隻是那麼一個安雲月跟流朱都是歡天喜地。對於他們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當下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想到莫玲瓏,不禁十分無奈,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是他們,可是事到如今,竟然會變得如此不堪,叫人心裏難過的厲害。
隻是主人之間的事情,玄風也不敢多嘴,隻是站著。
“好了,流朱,你先帶著王妃回去吧。”語氣冷凝,絲毫看不出兩個人之間有多相愛,或者說,根本就看不出來禦無雙是愛著的,這可就太奇怪了。難道,禦無雙被別人教會了勉強?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玄風隻覺得十分詫異,但是還是說不出來什麼,這一切都是禦無雙自己選擇的,隻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這麼一來,貌似那麼一個莫玲瓏,定然是要傷心死了的!
隻是玄風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當下隻是緊緊地皺了皺眉,看著禦無雙的眼神也是一臉子的好奇!
禦無雙朝著莫玲瓏的屋子看了一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子的濁氣,或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最最容易想起,這麼一個小丫頭了吧!一個小小小小的莫玲瓏,但是還是叫人思念如狂。
因為這麼一個禦無雙親口說了將要圓房的事情,安雲月已經是高興的快要死掉了,自己盼著今天,已經不知道盼了多久了,現在想想,恍然若夢!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安雲月小臉紅紅,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佼佼烏絲,玉帶珠花。蘭性喜如春,嬌麵紅霞襯,朱唇絳脂勻。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輕體,窈窕嫣姌美仙家!
流朱還在快活的忙碌這,隻要是看到自己最最心愛的兩個人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話,對於流朱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隻有這樣,才會十分滿足!不過就是因為禦無雙說的一句話,就讓這個星月樓裏麵活力滿滿,對於流朱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流朱姑姑,怎麼布置的這樣喜慶?”
隻見得新房門邊貼著大紅喜字,繡鳳鸞的大紅被祳堆滿床前。雪白夏帳上掛著龍鳳呈祥的帳簾。兩雙繡花鞋就在踏梯現。全屋箱籠框桌都貼上了大喜剪紙。隻是對於安雲月來說,今日,可不是她跟與吾皇素昂的大喜之日,大喜之日早就是過去了的,隻是這樣的裝扮,跟大喜之日,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麼一想,當下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奇怪的很!流朱姑姑,你懂的怎麼這樣多?”
流朱是從來都沒有嫁過人的,這一生,都奉獻給了青城王府,對於流朱來說,青城王府就是她的家了!哪裏還剩下別的呢?
聽到安雲月的問話,流朱輕聲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隻是我知道的還是粗淺了一些,若是老夫人還在的話,倒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以前啊,老夫人還說過:視曆複開書,便利此月內,六合正相應。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語速裝束。絡繹如浮雲,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婀娜隨風轉,金車玉作輪。躑躅青驄馬,流蘇金鏤鞍。齎錢三百萬,皆用青絲穿。雜彩三百匹,交廣市鮭珍。從人四五百,鬱鬱登郡門。”
安雲月聽著,隻覺得十分稀奇,朝著流朱笑了笑,索道:“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倒是前所未聞,可見,我們要學的東西,還是很多的了,隻是現如今,哪裏還會有人去踏踏實實的學這些東西呢?久而久之,倒是忘了!”
“以前的俗禮確實是很多的了,但是現在,好似是一切從簡,當初郡主跟王爺大婚的時候,其實也是十分盛大,十裏紅妝,無人不知,隻是這些細節的處理,還是差了一些,好在無傷大雅!”流朱一臉子的愛憐,看著安雲月,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安雲月被流朱這樣溫情的眼神看著,不禁渾身一顫,接著說道:“流朱姑姑,你待我為什麼要這樣好?”
“我跟了郡主這樣幾年,自然是有了真感情的了,況且,我這一生,無兒無女,在流朱的心裏,郡主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