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薑溶月突然笑了出來,“蕭南潯,你讓我苟延殘喘活在這世上,跟殺了我有何區別?既然你不愛我,為何要娶我?你有心上人,你為何不早說?我薑溶月不是非你不可!”
她眉目充滿譏諷仇恨,“你怪我搶走了李碧落的王妃之位,你娶不了她當正妻!可是蕭南潯,就算不是我薑溶月嫁給你,你也永遠娶不了李碧落當王妃,你以為,太後娘娘,會容許你娶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民間女子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時諾言,在你眼裏,什麼都不是!你可知我此生最恨的是什麼?我恨我竟是會愛上你如此薄情之人,恨我嫁給你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
昔年幼時,初次入宮太後便給他們定下了親事。
長安河上,她將落水的他救起,他許諾及笄時八抬大轎迎娶,此生嗬護。
八年後的重逢,獵場上,他風姿卓越,才智過人,她對他一見傾心,才知,他本就是她要嫁之人。
她不過應兒時之約,嫁給他罷了。
她不過就是愛上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了他的王妃。
為何卻要她背負這麼多罪名,處處遭他折磨?
“潯哥哥……”李碧落宛若受驚的白兔,往蕭南潯的身後縮,泫然欲哭。
光看這嬌美的模樣,都能把人心看化了。
薑溶月差點沒被李碧落這模樣給惡心吐,她滿腔恨意:“蕭南潯,我也是人,我也會痛的!既然你們讓我活的不安生,那我們便一起死吧!”
說著,她趁蕭南潯跟張勤還沒有反應過來,長腿往身後一踢,比劍再次刺向李碧落。
劍朝她胸口沒入,李碧落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薑溶月竟然真敢殺她。
薑溶月手猛地用力,不料這蕭南潯這個時候突然握住那正要深入的劍鋒,打掉薑溶月握劍的手。
利劍割的他大掌血肉模糊,蕭南潯將劍扔在地上,單手將李碧落抱在懷裏,朝一旁傻杵著的下人喝道:“去請吳禦醫!”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去請吳禦醫。
“潯哥哥……”李碧落含淚虛弱的喚了蕭南潯一聲,蕭南潯臉色黑成鍋底:“落兒,你堅持住,本王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她俯瞰著被張勤抓住的薑溶月,冷漠的眼神穿透她的靈魂深骨:“薑溶月,你膽敢傷害落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別忘了你的孽種跟父兄尚捏在本王的手裏!”
他目光陰霾:“將這瘋婦關進柴房,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她,放她出來!”
冷漠的話,猶如萬箭穿心,“你想幹什麼?”薑溶月下意識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顫抖和害怕。
“本王要你生不如死。”言罷,他將李碧落橫抱起便快速往碧落閣離開。
薑溶月癱瘓在地上,耳畔回旋著的都是男人冷漠絕決的話。
要她生不如死嗎?
她如今跟生不如死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