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話隻是用來諷刺孫翔的。
“對這批毛料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有數。第二局賭什麼，我奉陪！”孫翔上前一步。
“骰子。”劉戈說完拍了拍手。
三個人從大院一腳喊著嘿呦嘿呦的號子，抬來了一張黑漆木桌。
大木桌被擺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六顆骰子，一支骰筒放在了桌子上。
孫翔走在前頭，朱強推著劉老跟在後麵向桌子走去。
劉仲華父子也向桌前走去。
“這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吧？”旁邊的人望著大院的毛料壓低了聲音。“把所有的毛料全部切開，全部作假，就為了贏這一局，是不是有些不值？平洲的玉石生意，不過2025的交易量，值得去這麼做？”
這裏的一千塊毛料，少說也得上百億。
僅僅為了今晚的一個賭局，而且還不是一局定勝負，這讓張衛華覺得有些不值。
劉戈笑著搖了搖頭。
隔行如隔山，不是玉器這一行當的人，永遠不知道平洲2025的交易量代表著一個什麼數字。
“張先生，這個不用您來操心。我隻需要您回答，這局的骰子你能不能贏？”劉戈眯起了眼睛。“我花了六千萬請您來，可不是為了讓您過來問我這些問題。”
張衛華是世界賭王大賽冠軍，在華人裏可是獨一份啊！
張衛華搖了搖頭。“不好說，我不知道對手賭術如何。”
劉戈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劉仲華拍了拍劉戈的胳膊，輕輕的招了招手。“第二局的骰子，有沒有信心？”
“放心，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自然就不會有輸的可能。”劉戈拍了拍胸膛。“每顆骰子我都動過了手腳，想要贏，沒有可能。找這個姓張的，也隻不過他是賭王，加大勝算而已。”
劉仲華父子倆齊齊的停下腳步，任由張衛華一人走到桌前。
而那頭也是一樣，劉老的輪椅停了下來，任由孫翔站在了黑漆木桌前。
張衛華把手一攤，六顆骰子一一擺開。
孫翔翻眼看了下對方，點了點頭，隨手撚起一顆骰子。孫翔隨即皺起眉頭，手指猛的一用力，骰子被捏成粉末。粉末內一粒米粒大小的鉛塊出現在孫翔的眼中。
“換骰子！”孫翔笑了起來。
剩下的五顆骰子被孫翔一把拿起，用手再次碾成了粉末，甩進了毛料堆裏麵。
又是六顆骰子被送了上來。
孫翔用手一捏，又有鉛塊露了出來。一連三次，每批的骰子都被做過假。
“好陰險！”孫翔心中不謝道。
“哼，這對父子倆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劉老也是一肚子窩火。
直至第六批骰子檢查過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這批骰子才是正常的，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滿意了？”張衛華冷笑著問道。“可以開始嗎？”
“可以。怎麼才算輸贏？”
“我們賭大。誰的點數大，誰就贏。另外，咱們再點彩頭？”張衛華把玩著骰筒，瞄了一眼孫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