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敲門聲還在繼續,葉梟安心煩意亂地吼了一句:“來了!敲你妹!”
如此大的聲音,淩裴也沒有醒,葉梟安連忙去察看,這才注意到這人正在發燒!
他一瞬間懵了,s級體質還會生病的麼?
回過神來,他連忙套好衣服開門讓淩七和辰布衣去叫醫生,隨後回到屋內用治療設備給淩裴背上的擦傷治療。
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背部,葉梟安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他咽了口唾沫,心中不安的情緒逐漸化為絞痛。
昨晚…
他記得自己抱著這人抵在牆邊弄了很久,記得撬開這人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時的興奮,以及情到深處時,他們一起發出的仿佛壓抑在喉嚨中許久的銷魂沉悶。
那時候,自己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占有這個人,根本沒注意到這人的背部竟然被擦傷得這麼嚴重。
掃描完背部,葉梟安又心虛地去看對方手腕上的勒痕和指甲蓋裏的血沫。
不怪他要綁著淩裴,饒是如此,他身上也是血痕斑駁,昨晚上這人哪是高傲的貓,根本是蘇醒的豹子,一爪子下來能讓人皮開肉綻。
他身上每一條抓痕都見了血,不過經過一夜的好夢,3s的體質早就愈合了大半,哪像淩裴這樣,病懨懨的…
幾分鍾後,淩裴終於睜開了眼,他看著眼前的葉梟安,神色冷漠疏離,若不是此情此景不對付,那眼神就像是坐在王座上俯視腿邊的垃圾。
看了幾秒後,他又閉上了眼,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味道。
他這一舉動,頓時讓葉梟安變得焦慮起來,他憂心忡忡地盯著淩裴,昨天燃起的憤怒早就發泄得差不多了,此刻隻剩下滿腔的愧疚和心疼,還有麵對前者時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竟然把淩裴傷成這個樣子,今天的比賽要怎麼辦啊。
“今天比賽,我…醫生馬上就到了。”
淩裴臉色蒼白,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最終還是睜開了眼,沙啞問道:“幾點了。”
“七點半了。”葉梟安老實答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昨晚是我太過分了,對不起。”
淩裴沒理他,自己拿過一旁紐扣全都崩壞了的襯衣穿上,下床去了浴室。
葉梟安看著他強撐的模樣,想上前幫忙,但被瞪了一眼就老實靠邊站了。
此時被拒絕讓他很不是滋味,還有點委屈。
但下一秒,當他看見淩裴那雙大長腿上布滿數不清的吻痕時,心情又霎那間變得百感交集起來,有一股純粹的滿足感和詭異的自豪感。
能把淩裴弄成這副模樣,怕是隻有他了。
此時門再次被敲響,淩七領著醫生過來了。
葉梟安打開門,醫生瞥了眼他一身五彩斑斕的抓傷和咬傷,頂了頂眼鏡,輕飄飄道:“都是皮肉傷,用治療設備掃描一下就好了。”
她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傷,竟然讓小七將軍來請她,誰知就這?這人看著這麼大的塊頭,受點傷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真是中看不中用,將軍怎麼找了個這樣的人…
此時她還不知道,就是她麵前這人,昨晚“鬧騰”了他們將軍一整晚,淩晨四點多才讓人喘口氣。
這也幸虧葉梟安隻開了個門縫,不然她就會看見亂七八糟的房間景象,別說皺巴巴的床了,就是床頭櫃、衣櫃、臥室連接的辦公桌,甚至是浴室內,也是一片狼藉。
“不是我。”葉梟安剛想解釋,便聽見身後的動靜,一轉身,就見淩裴收拾妥當坐在輪椅上,若是忽略他蒼白的臉色,倒是和平時沒什麼不同。
隻是更冷漠了些,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味道更濃了。
一時間,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葉梟安做錯了事,匆匆瞥了眼就埋下了頭。
“你去收拾一下,立刻前往機甲軍校。”淩裴丟下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就離開了臥室。
葉梟安看著他離開,嘴邊的話繞了一圈也沒說出來,主要是淩七他們還在。
想著今天的比賽,他不再耽擱,洗了個戰鬥澡就麻溜出門了。
淩七和辰布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兩人都敏銳地感覺到二人之間奇怪的氛圍,還有…他們將軍又穿高領了!
辰布衣跟在身後偷偷瞄了眼輪椅上的人,發現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竟然捏得煞白如雪,她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向淩七。
淩七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軍不想說,他們誰敢去問?
飛車上,淩七將營養劑遞給葉梟安,順便給他說了說今天的比賽:“今天隻是開幕式和介紹獎品,參賽的機甲製造師隻要現場展示自己任意一件作品和現場畫出設計圖就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