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陸南欣抱著胸走到薑如雪的麵前,像是在興師問罪的放肆模樣。“你別以為你救了欽寒,就可以借此威脅他。”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

“那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離婚?”

“我..我.”薑如雪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現在不方便..”

“行啊,所以人我給你帶過來了。”陸南欣微微的側過身子。“這幾位是公證處的人。”

薑如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慌了起來。

“你不可以這麼做,欽寒呢?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我當然沒有權力,可是邵家有權利啊,請幾個公證處的人上門對於邵家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薑如雪麵如死灰。

“你的意思是欽寒讓他們過來的?欽寒同意了?”

“不然你以為呢?僅憑我,我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把人給請過來。”陸南欣彎腰趴在薑如雪的耳邊低語。“欽寒特意讓我帶人來的呢。”

薑如雪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的將陸南欣推倒在地上,眼裏盡是困獸一般的絕望。

“我是他老婆,你就是個小三,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的事,滾!給我滾!”

陸南欣還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一臉狼狽大的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氣勢洶洶的上前“啪”一聲的甩了薑如雪一巴掌。

“敢推我,我看你是還沒有認清現在的狀況吧,你先在什麼都不是了,你別忘了,哪怕你給欽寒哥擋了一刀,當時那麼緊急的時刻,他救得可是我,當年,我也正救過他,而你和你的孩子,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薑如雪被這一巴掌打到狠狠的倒在床上,她還沒有痊愈,這一巴掌大的她眼冒金星,半天才緩過神來,她輕輕的閉了閉眼睛,眼前劃過的就是邵欽寒那日震驚的神色和他護著陸南欣的姿勢,嗡嗡的耳鳴聲稍微緩解,她舔了舔嘴角,嚐到一絲血腥味。

“今天邵欽寒不在這,我是不會簽的,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

“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罷休,給我按住她。”陸南欣忽然向身邊一群人命令道。

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西裝男子把薑如雪抬下床,把她的四肢緊緊地束縛在地上,陸南欣坐在床邊,腳尖輕輕地點在她尚還平坦的小腹。

“小寶寶還這麼小,你說我要是輕輕地踹上一腳,它會不會痛啊?”陸南欣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薑如雪死命的掙紮著,絕望的看著陸南欣輕笑著抬起腳。

“我簽,我簽.”她側過臉閉上眼睛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陸南欣蹲下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

薑如雪端坐在病房裏的桌子前,麵前就是公證處的人,她一份一份文件簽著自己的署名。

“這樣就可以了嗎?”陸南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離希望那麼近,不敢相信的問道。

“邵總的文件以及簽署過了,隻要邵夫人同樣簽署,離婚協議就會具有法律效益。”

薑如雪簽下自己最後一個名字,陸南欣眼中的狂喜以及不加掩飾,一把奪過。

“薑小姐,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陸南欣甚至來不及花時間去嘲諷薑如雪一把,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迫不及待離去。

薑如雪慢慢的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狼狽的模樣,滿臉的淚痕還有剛剛那一巴掌打的紅腫,卻不打算拿水洗去,她嘴角輕輕地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溫柔的摸了摸肚子。

“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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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母和薑媽媽兩個人笑臉盈盈的從外麵進來,兩個人生活的背景不同,但卻相談甚歡。

“如雪啊,你看媽媽給的孕婦裝哎呀,如雪,怎麼回事。”薑媽媽立刻發現女兒的不對勁,隻見薑如雪紅腫著眼睛,臉頰已經高高的腫起,胳膊上還有淤青的痕跡。

“這是誰幹的!”邵母捂著嘴不敢相信。

“欽寒剛剛派人過來了。”薑如雪淚眼朦朧的看向邵母,嗓子已經沙啞到不行。

“婆婆,答應我的事現在可以兌現了嗎?”

薑媽媽不明所以,又是心疼又是迷惑,隻見邵母看著薑如雪身上的傷,不敢置信,但還是側過臉無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