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我讓小張對宋曼妮的家庭住址進行了一番調查,總算黃天不負有心人,被我們找到了。”暖暖的空氣流通從窗外迎麵而來,穿著一身紫色蕾絲睡袍的高貴女人走進臥房,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驚喜,抱著懷裏的文檔走向韓袁傑,“不過真是奇怪,宋曼妮的家和我們隻有一肩之隔的距離,我們居然都不知道鄰居竟然會是他們。”

“是嗎?鄰居?……”靠著床頭養精蓄銳的韓袁傑輕言一聲,緩緩睜開雙眼,從殷佩芸手裏瞬時搶過文檔,一行整齊的黑色楷體字呈現在他眼前……

(宋海:宋曼妮的親生父親,現年五十二歲,無業遊民,有借高利貸的經曆,曾因追債差點被打死,是個典型的遊手好閑,混吃混喝的男人;

文潔若:宋曼妮的親生母親,現年五十歲,職業是某所小學的語文教師,收入不高,一個月的工資隻有1500---2500左右;

宋曼妮:主要背景,曾是韓軒墨的女友,有交往七年的經曆,也是Dake夜店的舞女,現年二十五歲,目前在Muse酒吧擔任舞女一職。”)

如此紊亂的家庭背景,韓袁傑怎能允許兒子和這種女人有交集?

‘啪’!~韓袁傑將手裏的文檔狠狠甩向地上,冷哼一聲站了起來,“你跟我去拜訪一下宋家,我要看看這個宋曼妮生活在如此紊亂的家庭裏,會受到怎樣的教育。”

“現在嗎?可是現在才七點多,人家都還沒睡醒呢吧?”殷佩芸對於丈夫的脾氣可也是無可奈何,也無法製止,更無法勸解,難道隻能任由他闖入宋家,然後對宋曼妮的父母大吼大叫嗎?這樣可有失韓氏企業董事長的身份哎。

“既然我要去,就別管幾點,他們沒睡醒是他們的事,我絕不能讓我這受過高等教育的兒子和那麼沒水準,層次低的女人有來往。”說罷,韓袁傑憤怒的走出臥房,以飛快的速度洗漱完畢,走出宋家大門,一抹耀眼的陽光照的他睜不開眼,讓他不自然的伸手擋住了視線。

“袁傑,等等我。”重新換裝的殷佩芸跟著走了出去,“據上麵顯示,宋家應該就在前麵的胡同裏。”路程雖然不遠,但韓袁傑卻從沒踏進過空間如此狹小,如此肮髒的地界,“袁傑,你是大老板的身份,還是不要去了,不然我讓下人們去找宋曼妮的父母談談吧?”殷佩芸自始至終還是為丈夫著想,有著潔癖的他,看不慣任何汙點。

“我要親自告訴他們,讓他們的女兒離我兒子遠點,你還愣著幹什麼?把包拿上跟我一起去。”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身為父親的他豈有繼續默忍的道理?韓袁傑和殷佩芸同時邁開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前往鄰居宋家……

‘砰’!~“啊!”文潔若猛地尖叫出聲,目瞪口呆的望著被摔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又來了,身為父親的宋海,不僅沒在孩子麵前起到表率作用,反而隻會給曼妮拖後腿,一天不借高利貸的錢就活不下去嗎?她的視線被淚水隱約模糊起來,看著宋海怒不可遏的表情,她還能做什麼?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你這個賤女人!我沒錢怎麼買酒?我沒酒怎麼活下去?快把鑰匙給我。”宋海睜大雙眼死死的瞪向文潔若,想從她身上搶走鑰匙離開宋家,可是,文潔若不能再讓可憐的女兒為了替宋海收拾這堆爛攤子而忙的昏天黑地。

“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你別再喝酒了,宋海,好好找份工作比什麼都強,別再為難曼妮了,她為你做的已經夠多的了。”空間本就狹小的宋家,因為宋海不清的意識而變的雞飛狗跳,文潔若看著女兒的身體一天天的病危,她怎麼忍心再讓她繼續下去?一個年僅二十五的女人,是正當年呐,可她的身體,顯然已經很脆弱了。

“你這個賤人!我娶你不是為了讓你阻止我的,身為男人,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快把鑰匙給我!”宋海憤怒的將文潔若推倒在地,垂下眼簾怒視著她,‘咚咚’!~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宋家大門被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敲響,打破了裏麵陰沉黑暗的氣氛。

文潔若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小心翼翼的推開大門,兩張陌生的新麵孔頓時映入視線,韓袁傑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係在腰間的圍裙沾滿了油漬,圍在頭頂的頭巾將她的麵容顯得十分憔悴,文潔若尷尬的笑著拭去眼角的淚滴,“請問,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