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長風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問道:“千惠小姐,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豐臣千惠將瓷瓶交給隨從收好,淡然道:“恐怕家父這幾日就要被解到京都了,接下來怕是要趕到京都去救人。”
剛說完,從外麵快步走進來一個倭人,見到豐臣千惠單膝跪地,嘰裏哇啦說了幾句扶桑話。
豐臣千惠苦笑道:“果然沒有猜錯,家父已於昨日被押到京都,關進了禦囚監。”
“禦囚監?是否是像詔獄一類的監所?”汪長風道。
“比你們的詔獄還要恐怖,相傳有四大惡神守護,防守的如銅牆鐵壁一般。一旦進了禦囚監,基本等於陰陽兩隔。”豐臣千惠黯然道。
汪長風也有些動容道:“事在人為,天無絕人之路。”
豐臣千惠道:“汪公子可是要幫助千惠救出家父?”說罷眼淚汪汪地看著汪長風,頗為楚楚動人。
還沒等汪長風回答,姬如冰在旁邊一拍胸脯道:“不用求這小子,我姬如冰幫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管他什麼惡神凶神,咱們神擋殺神,佛擋**。”
汪長風歎了口氣,道:“不說你救過真兒,單說救了劉致遠幾人,這份恩情我不得不報。隻是如今真兒生死未卜,我實在難以兩全,恐怕還是要先救出真兒再做打算。”
豐臣千惠慘然一笑,道:“千惠正要說這件事。隨從剛剛帶來的消息,真兒小姐也被一起帶到了京都城。”
“啊?難道她也被關進了那個什麼禦囚監?”朱敏敏驚道。
“那倒沒有。不過如果真的關進禦囚監,也許事情反而簡單了。”豐臣千惠有些欲言又止。
汪長風奇道:“千惠小姐此言何意,不妨直說。”
豐臣千惠咬了一下好看的嘴唇,道:“據探子說,真兒小姐被送進了皇太子府中。那後小鬆皇太子大概十五六歲年紀,身邊應該不缺奴婢使喚,真兒被送進太子府,恐怕是要作為太子妃的人選之一。”
汪長風心裏咯噔一下,真是才離狼窩,又入虎穴,真是苦了玉真兒了。當下急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立刻動身去京都。”
豐臣千惠卻沒有動彈,反而幽幽地道:“千惠有一個提議,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汪長風道:“大家都是朋友,但說無妨。”
豐臣千惠瞟了他一眼,道:“千惠在京都城還有些人手,也曾進過那太子府兩次,對裏麵的布置多少熟悉一些,不如跟汪公子合作一次,我幫助你先去救出真兒小姐,汪公子再助我搭救家父如何?”
汪長風見她說得真切,不禁正色道:“千惠小姐仗義相助,咱們便一言為定,隻要救出真兒,在下一定鼎力相助救出令尊。”
朱敏敏在旁邊撇嘴道:“咱們走吧,人家兩個都商量好了,不需要咱們摻和了。”說罷拉著龍三公主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龍三公主拽住她道:“咱們不看他的麵子,也要看真兒的麵子。下次若是他被人家捉去了,咱們再袖手旁觀便是。”說得朱敏敏也有些不好意思笑起來。
汪長風笑道:“還是龍姑娘通情達理。隻是看來我們已經被加賀穀那些人給盯上了,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好走。”
豐臣千惠道:“加賀穀的人雖然都是些陰狠歹毒的殺手,但也不會無緣無故與人結怨,從來都是有買有賣,不會節外生枝。你我都與加賀穀素來無冤無仇,倒是這位錢老板怕是有些麻煩。這次加賀穀偷襲沒有得手,一路上必然還會再次出手。以千惠之見,不如如此這般。”說罷附到汪長風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汪長風冷不防豐臣千惠竟然一步跨了過來,還湊到了自己耳邊說話,瞬間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伴隨著陣陣輕輕的熱氣,從耳邊絲絲拂過,簡直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臉色一時通紅,站在那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倒把在場的幾人逗得哈哈大笑。
等豐臣千惠說完了,汪長風隻好嗯了兩聲,至於她剛才說了些什麼,倒是先就忘了一多半,情急之下,故作正色道:“那就按千惠小姐說地辦吧。”
隻見豐臣千惠嫣然一笑,對著身邊的隨從說了幾句扶桑話,那人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球,用手指輕輕一彈,那小球應聲而開,竟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
豐臣千惠接過麵具,移步走到錢進麵前,說道:“閉上眼睛。”那錢進趕緊依言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