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受千刀萬剮還要痛。
鹿景修,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護著她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為什麼要帶朱芙兒回來?”
蘇涼七開口,嬌俏的臉上溢滿了絕望的神情。
“這不是你能過問的事情。”
鹿景修看著少女絕望的神情,心中騰起了一抹煩躁感。
眼神危險的眯了眯。
“我問你為什麼要帶她回來?!為什麼是朱芙兒!”
蘇涼七憤怒的大喊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不要挑戰本座的耐心!”
鹿景修不耐煩開口,手腕驀然用力。
蘇涼七隻感覺額頭一涼,一陣刺痛。
鹿景修手中的長劍,刺破了蘇涼七額頭的皮膚。
猩紅的血液,順著蘇涼七的額頭流下,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一刻,蘇涼七的心徹底絕望。
她怔怔的看著她,眼底溢滿了破碎的流光,淚如雨下。
望著少女傷心的神情,鹿景修心裏騰起了一抹刺痛感,煩躁感越來越重。
他轉過頭不在去看身形單薄的少女,對著一旁的暗月道:“暗月,她受傷了,帶她去上藥。”
暗月以為鹿景修說的是蘇涼七,可是剛走過來,鹿景修便蹙眉冷聲道:“本座說的是朱芙兒。”
聞言,暗月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歉意的望了蘇涼七一眼。
朝著地上石凳旁,一臉柔弱可憐的朱芙兒走去,道:
“朱小姐,請隨屬下去上藥。”
“嗯……”朱芙兒被暗月從地上扶了起來,故作擔心的忘了蘇涼七一眼,道:
“涼七,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依然把你當做好姐妹……”
“嗬……”
蘇涼七嘴角扯了扯,冷聲笑了起來。
朱芙兒故作傷心的離開。
蘇涼七笑著,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
朱芙兒磕破了一點兒頭皮,就被鹿景修點名送去包紮上藥。
而她呢?
她為了他千辛萬苦去找靈寶,本來就有舊傷在身,日夜兼程。
她的身體現在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是……
他可曾在乎過她的死活?!
她不甘心!
她好不甘心!
可是,又能如何?
“不要在鬧了!”此時的鹿景修,望著少女絕望傷心的神情。
整個心莫名的煩躁起來,甚至還有加重的刺痛感。
蘇涼七伸手取下了頭頂的紫薇花簪,望著手中粉色的紫薇花簪,過去的一幕幕浮過了她的腦海。
淚水,落在了紫薇花簪之上,漸起了細小的水花。
“鹿景修……到此為止吧。”
蘇涼七說完,“啪——!”的一聲,驀地捏碎了手中得紫薇花簪。
無數的粉色碎片,紮入了蘇涼七的手掌裏。
猩紅的血液,順著蘇涼七的手腕流了下來。
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微微枯黃的草地之上。
蘇涼七的話,猶如冰冷的潭水,讓他的心驟然一顫。
一種莫名的複雜感在心底升起,好像最重要的東西,在此刻悄然離去。
他望著地上沾滿了血液的紫薇花簪碎渣,心底的刺痛感加重。
可是,就算如此,他卻還是立在哪裏,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