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我和歐陽漓稍稍休息了一會,等到葉綰貞和宗無澤出門,我們也出去了,因為要去接應宗無澤和葉綰貞他們,我們也就沒去古玩街上,隻接去了學校的教學大樓後麵。
那條路不但能看看滿清那隻女鬼,還是經過去後山畢竟之路,所以我們打算先去後山看看,而後順便看看那隻滿清女鬼。
那隻女鬼今天又不在,我和歐陽漓也隻是看了看便離開了,但是哪裏始終陰風陣陣的,所以我走到那裏都會緊握著歐陽漓的手。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正握著他的手我想起白天他說的那話,我便看了他一眼。
白天歐陽漓和我說晚上要陪他睡,也不知道他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總覺得怪怪的,像是他被鬼上身了一樣。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是一隻鬼,又是在漸漸複蘇階段,會說出些也什麼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就好像是人格分裂症一樣,一會他是現實裏的歐陽漓,一會又是夢裏的歐陽漓。
繞過了學校的教學樓我在外麵站了一會,看看學校裏麵沒什麼動靜,便跟著歐陽漓朝著後山上麵走去,一邊走一邊四處的看看。
今天晚上的後山上麵十分的安靜,除了蟲鳴就是風都沒有。
走到半山腰我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漓,看他臉上表情凝重也沒問他什麼,興許他是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說不定。
又走了一會我們才到了後山的山頂上,山上此時安靜的隻有幾隻蟲子在叫,而且對麵的山洞也隻有兩個,一個大的是通往歐陽漓的墓室口的山洞,一個是那時候我進去找到古董店何老板女兒屍體的小山洞。
此時他應該也看得到,這裏是有兩個山洞吧,不然他不會目光盯著其中那個大山洞的洞口看。
“我們要進去看看嗎?”於是我問他。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是覺得周圍太安靜了,還是他漸漸恢複中的關係,竟將我的手拉過去摟在了他身上,低頭親吻起我的嘴唇。
平日裏與他在夢裏倒是沒少做這種事,但現實裏醒著的時候還是第一次,於是我便臉紅起來。
想躲,他馬上將我的下巴抬了起來,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滴滴入目,而後親吻著著我的嘴唇,我的臉。
我被他親的身上有些熱,心口撲撲亂跳,忍不住便摟住了他的腰身,跟著他便將我帶進了洞穴裏麵。
進入洞口他又朝著墓室裏麵走去,我隻得跟著他一步步的進去,到了裏麵墓室裏麵空著,而歐陽漓的棺材已經不見了。
我心一慌忙著鬆開了歐陽漓拉著我的手,快步走到放著棺材的地上,一陣陣的心慌起來,抬起手摸了摸那塊白色的玉佩。
玉佩還在,棺材為什麼不見了?
歐陽漓跟著我便走了過來,他便問我:“如果現在要你選擇,是我還是他?”
我忽然發起呆,歐陽漓他?
轉身我朝著他看著,他已經走了過來,雙眼目光專注而認真,而我便茫然起來,是他還是棺材裏麵的歐陽漓?
“你早就知道?”我忽然朝著歐陽漓問,既然他能問出這種話,想必每晚與我在一起他也是知道的。
想到這些我便臉紅心跳起來,他看著我,絲絲入扣的目光落入我的眼底,抬起手他將我摟在了懷裏。
“我要知道答案,是我還是他?”
“你們不是一個人麼?”我呐呐說,似乎在逃避這個問題。
“我們注定隻能留下一個呢?”歐陽漓他說,我茫然抬頭看他,注定?
難道說真正的歐陽漓回來,他就要消失麼?
想到這些我竟有些忍不住的心痛,隱隱約約的對他感到不舍,而棺材裏的歐陽漓我也有些不忍。
無論是他們哪一個,或許我都不想失去。
咬了咬嘴唇,我沒回答,卻目光有些憂傷。
這樣的問題我早該知道,隻不過我一直不肯麵對罷了,他們之中肯定是要有一個人消失,而眼前的這個一定是要消失的那個,想到這些便覺得眼前的歐陽漓很是無辜。
也不知道是等的急了,還是不想知道了,歐陽漓忽然低頭親了我,跟著便將我帶到了一旁的牆壁下麵,頭上燭火搖曳,燈下與他纏綿起來。
開始我並不願意,畢竟這裏是歐陽漓的墓室,他雖然是歐陽漓的化身,但我也不願意在這裏做那種事情,可最後還是按照他的意願去了。
隻是當他占有我的時候,我有種虛空的感覺,而他也漸漸透明起來,忍不住去摸,他又馬上活生生的是個人了。
我心裏緊張,雙眼目光朝著他看了看,本以為會留下什麼痕跡,但此時我除了看見他像是影子一樣的在我眼前晃動,其他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