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休抬起手可不是要打我麼,歐陽漓從門外進來,說他:“你敢?”
宇文休的手停在半空,回頭看歐陽漓,歐陽漓邁步走了進來,來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看我沒事朝著宇文休說:“三清閣失火寧兒和我在一起,而且在廚房做飯,你來找寧兒,為什麼認定是寧兒?”
宇文休為這事氣的說不出話來,我便白了他一眼,放下手裏的盤子碗快,朝著他說:“今天起你不用來了,你走吧,這裏沒人歡迎你,你也不用來吃飯了。
師兄經常說我沒心沒肺,我看也比你狼心狗肺的好,你或許都忘記了,是誰在你沒地方住的時候收留了你,供你吃飯睡覺了。
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原以為,你隻是輕狂自負了一些,過了年少無知的年紀就好了,但我現在才發現,你早就過了年少無知的年紀了。
你的心不好,是壞了,就算活到一百歲你也是這樣了。”
“你——”宇文休氣的說不出話來,此時葉綰貞已經把一萬塊錢拿了出來,而後放在了桌上。
“這是這次的錢,你和我一人一半,我們的合作關係到這裏結束了,你什麼樣我已經知道了,和你我不能在合作了,你走吧,你以後的財路我不擋著你,你能做成什麼樣都是你的本事,我沒本事和你合作。”
葉綰貞說完坐下吃飯,宇文休冷冷的目光注視著我,反而不是葉綰貞,拿了錢轉身走了。
曾以為我才是道門中的汙點,現在我才知道,比我汙點的還有。
宇文休走後半麵過來了,看到葉綰貞眉頭皺了皺,坐下便將葉綰貞的手臂拉了過去,掀開看看,上麵已經腐爛了一片了。
我頓時沒了反應:“這是什麼?”
聽我問歐陽漓說:“應該是被惡鬼給抓了,才這樣了。”
“那怎麼辦?”我也沒心情吃飯了,忙著問半麵,半麵便跟我說:“這個要畫符了。”
畫符?
“用符水洗?”我也就能想到這個了。
半麵說:“你去準備筆,和符籙紙。”
半麵說完彎腰把葉綰貞給抱了起來,葉綰貞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看著著實可憐,我便罵了兩句宇文休不是東西,轉身忙著去準備半麵要的東西。
我本來以為半麵是要我來畫符的,沒想到半麵是自己畫。
我把東西準備好送到葉綰貞的房間裏麵,葉綰貞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但嘴唇卻是紫色的。
半麵坐在一邊半張臉十分的陰沉:“你幫我看著一點宇文休,別讓他走遠了。”
半麵這話是對著歐陽漓說的,就說明半麵這是要找宇文休算賬,我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肯定是有辦法看住宇文休的。
葉綰貞開始朝著半麵吐氣,人的氣都是熱的,夏天是看不見白霧的,但此時葉綰貞呼出來的氣都是冷氣,一眼看去就是冷的,白白的那種。
“把符鋪上。”半麵看也不看我一眼,但我就跟看見半麵腦後麵有雙眼睛似的,忙著過去把符籙鋪好了,半麵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鬆開後牙印下麵朝著外麵冒血了。
我給半麵弄的是一個小碗,半麵不知道是不是把大動脈給咬破了,我也不知道手腕上麵有沒有大動脈,估計是有,要是沒有怎麼半麵的血好像是自來水一樣的往外噴。
很快一碗就血出來了,歐陽漓上前一步按住了半麵的手腕,半麵的手腕不出血了,在去看半麵的手腕,傷口已經愈合了,就好像根本沒有咬開過是一樣的。
此時半麵端起那晚自己的血喝了一大口,按著葉綰貞的手臂,一口血噴了上去,葉綰貞好像是電擊了一樣,渾身顫抖起來。
我忙著要過去,給歐陽漓一把拉住了,葉綰貞看上去十分痛苦,看著半麵白眼仁一直翻。
歐陽漓要是不抓著我,我就過去了,此時看葉綰貞更恨宇文休了,瞧不起他那種男人。
葉綰貞抽搐了一會安靜下來,但是臉色漸漸變黑,嘴裏麵也不斷朝著外麵吐涼氣。
半麵鬆開手,轉身握住筆,沾了沾碗裏麵他的血,在符籙紙上畫符,等半麵畫完我便愣住了,不明白這是個什麼符籙,怎麼是黑色的?
難道符籙還有黑階的,難道比紅階的還厲害?
這麼想我看向歐陽漓,歐陽漓沒說什麼,半麵把那道符拿起來纏在了葉綰貞的手臂上麵。
轉身半麵又給畫了一道,這次的還是一道黑色的。
“把火給我。”半麵說我忙著把火拿了過來,點燃了燒成灰放到血裏麵,扶起葉綰貞給她灌了進去,葉綰貞沒多久安靜下來,許是累了,人就這麼睡了過去,半麵給葉綰貞擦了擦嘴,起身看了我一眼:“照顧她。”
半麵說完走了,我轉身看去,想了想朝著歐陽漓說:“你去看看,別讓半麵吃虧。”